白老夫人自然看的出来他的忐忑,却也没戳破,只是朝着清茗道:“虽然有伤多加注意是应当的,但太久的躺着反而不利于伤口恢复。
等过两日伤口长好一些,还是要适当走动。”
话说到这儿,她突然笑了一下,转向了孟冬,“说起来,弘儿的这副样子,还真的是随了他老子。”
孟冬有些好奇地小声问道:“老王爷当年也这样过?”
“可不是,”
白老夫人微微垂下眼帘,不知回想起什么,唇畔漾起温柔的笑意,“当年我不过是见他被围心中不安,便冲上了疆场想要救他,结果回来之后,他请了好几个郎中回来,检查了好几遍,煮了一堆又苦又涩的药,还勒令我在床休养,直到十多日之后,郎中再诊脉,说是胎儿稳了,母子无恙才放我出门。”
听白老夫人说完前半句,孟冬心中还稍有共鸣,听完后半句,就只剩下震惊,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您当初,是怀着王爷?”
白老夫人笑了起来:“是啊,那时候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因为王爷久在军中,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他后来紧张的样子,就跟弘儿今日一个模样。”
说着话,她垂下目光看着孟冬,“一样的心疼和担心。
所以虽然偶尔会觉得有些厌烦无趣,但想着若是这样能让他心安的话,倒也愿意纵容他。”
孟冬点了点头:“夫人的话我明白了。”
白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你可还没全明白。
我是说啊,当着弘儿的面,当然要听话一点,也省的他没完没了的唠叨不说,以后说不定会更加小心。
但既然他现在不在府里,稍微自在一点也没什么关系。”
她说着话,回头看了一眼:“知道你受了伤出不了门会闷的很,所以我过来是为了把这小东西还给你的。
整日在床榻上躺着,有这小东西在,好歹也能陪着你。”
白老夫人话落,便有侍女上前,怀里抱着一只明显大了一圈的灰兔子,轻手轻脚地放在了床榻边上。
孟冬瞪圆了眼,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那灰兔子的鼻尖,那小东西立刻凑上前去,追着孟冬的手指轻轻嗅了嗅,而后便贴过去,蹭了蹭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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