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议员随着发泄,慢慢平静下来。
瞿清时点点头:“所以他没有做到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吴议员没说话,瞿清时坐在窗前,气定神闲道:“其实你并不是恨国,你是恨文物抢走了你的父亲,你是恨中国让你没有享受到父爱。”
吴议员脸上有一瞬的茫然和了然,随即瞿清时脸上浮起一个轻蔑的嘲笑,轻轻开口:“还没断奶的小赤佬。”
吴议员仿佛心中做隐秘最不愿被看到的地方被窥破,他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一样猛的扑向瞿清时,恶狠狠咬着牙:“别以为我对你没办法,让你受尽折磨却死不了的方法多的是。”
他把瞿清时扔到床上,拍拍手,守在门外的两个大汉立马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听候指令。
“把他绑起来。”
吴议员冷冷道。
瞿清时的挣扎在两个壮汉面前毫无存在感,他们迅速从床下抽出了绑带,固定住他的腿,膝盖,腰,手,以及额头,一动都不能动的状态使紧张和不安占据了整个大脑,寒毛在空气中竖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
瞿清时的声音里有几不可闻的发抖。
吴议员给他重新连上了监护仪,壮汉们将他的脚垫高,拿来了水和毛巾,吴议员站在床头:“最后问你一遍,砚台在哪儿?”
瞿清时知道待会儿那毛巾就会盖在自己脸上,水把毛巾打湿,剥夺掉他的呼吸空间,大量水灌入他体内导致痛苦不堪,他会流鼻涕,挣扎,大小便失禁,甚至全身痉挛,血从眼睛鼻子嘴巴里流出来,而且有80的几率在酷刑中开口说出正气砚的下落,20的几率直接死亡。
瞿清时连头都转不了,心想也许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什么?”
吴君耀凑近了点,“你刚刚说什么?”
瞿清时声音发颤,气管由于极度害怕仿佛失去了发声的能力,他的眸子黑的发亮,睫毛如脆弱的蝴蝶,仿佛随时会被折断翅膀:“只要顾豪峰不说,我就不会说。”
吴君耀一愣,摇头道:“不管他说不说,你总归要说。”
然后向两个壮汉命令道,“上刑。”
——顾豪峰逃脱了,他不在医院。
这是瞿清时在毛巾蒙上头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片刻后,吴君耀看到床上的瞿清时如同脱水的鱼一般开始剧烈挣扎,发出濒死的呜咽,监视仪上的心跳频率陡然加速,画出激烈的折线。
他看了一会儿,转身向外走去:“继续,直到他说为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