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跑到哪儿去,不过是小丫头跟他玩笑罢了。
那个沅婆婆就在眼前,真相也就在眼前,离他只一步之遥。
但他却紧紧拉着她的手,宁可就这样看着她,不愿放开。
这个小小的人,什么时候起让他如此眷恋?
他一直逼得自己那么紧,却只有在她面前,才敢放松下来,卸下那副坚不可摧的钢盔铁甲。
他靠在她瘦弱的肩头,流露出软弱和疲惫的一面,觉得一切再自然不过;
他听着她坚定有力的心跳,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心;
他把她拥在怀里,觉得那些争斗如此令人生厌,觉得自己亦是说不出的疲累,好想就这么牵着她的手,解甲归田,陌上炊烟……
她早在不经意间走进了他的心里,在每一片可以生长的缝隙里遍地开花,长得密密麻麻。
他擅长的,恰是她最仰慕的;
她拥有的,恰是他最渴盼的;他全心全意地守护她,而也恰恰只有她才能救赎他。
他们是天生,注定。
阿沫走时设的结界还原封不动,沅婆婆应该没有离开。
她绕过那些嶙峋突兀的怪石,走向最里端的那几间石室。
“沅婆婆,你在吗?是我啊,阿沫!”
她一路走,一路高声叫道。
这里总共有七八间石室,形状、大小不一。
每间石室间有的还有小门相连,彼此可以连通。
这些石室不知是哪一位前辈先人留下,匠心颇巧,手笔也够大,最大的一间几乎有她自己半间宫殿那么大。
上次阿沫帮沅婆婆搬家就发现了,觉得正好,沅婆婆也满意,就拣了间半大不小的,收拾收拾搬了进去,也省得她们再动手另搭住处。
阿沫推了五六间石室,都空无一人。
她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沅婆婆,沅婆婆,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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