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猪。”
“是弟弟!”
樊裕不理他,已经到他练剑的时候,父亲对他要求越来越严苛,他取剑走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孩子不见了,傍晚,听说他又跟人打了架。
他才四岁!
却和他十来岁的兄长打了一架。
樊裕进院时,那孩子头上顶着一个大包,明明前一刻还鼓着气,见了他,立刻眼泪汪汪,“哥哥……”
父亲不在,大夫人、樊静各站一边,围观者不少。
大夫人尴尬道,“勤儿,你……你怎么能欺负弟弟?你看他伤成什么样了,还不快跟弟弟道歉。”
“是他先动的手!
娘,你看他把大哥的手咬成什么样了!”
老小愤愤不平。
“他才四岁!”
“小狗才咬人!”
樊静笑得停不下来,“大嫂,两个孩子,不必较真。
快看看勤儿的手,赶紧找大夫包扎了。”
樊裕看了一眼他的大哥,后者心虚地别开了眼睛。
“为什么咬大哥?”
没人的时候,樊裕问他。
“他骂哥哥。”
“骂什么?”
“说哥哥没有心。”
“…”
樊裕不是第一次听到,不以为意,“头怎么回事?”
“自己撞的。”
樊裕第一次笑了。
那年,他九岁。
那年夏天,孩子烧得很厉害。
城中大夫踏破门槛,险些没救过来。
烧退后,姑姑要把孩子送到山上。
孩子哭着拽樊裕的手,不肯走。
“小九,你生病啦。
你放心,等你回来,哥哥还在这里。
哥哥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樊静说,“裕儿,你说,是不是?”
樊裕看着他,“上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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