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拿来!”
琅邪兴致勃勃,三两下便抢过来拆开,“到了这边,还是头一次有人”
“殿下?”
琅邪不过看了行,脸上血色已“刷”
地褪尽。
及至看第二遍,茫然抬头看了福伯一眼。
福伯从未见过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便是那夜醉了酒出去,丢了魂似的回来,又玩了几日的兔子,好歹也还剩下一丝游魂,而今,而今这是?“噗——”
一口浓血喷出,琅邪碰倒了椅子,人已昏迷不醒。
“殿下!”
老仆从只来得及匆匆瞟上一眼信尾落款一个“孙”
字,便一面令人往屋里抬,一边催小厮丫鬟去请太医。
他这一病倒,府门外头,光阴又过数日。
正如樊帝体内病疾,外头风雪也是一日赛一日猛烈,京中长安街上生活富裕,倒还好些,也逐渐少有人走动;远到周边宜州、丰镇、再北再西的诸多省份,风雪席卷田地房屋,冻死饿死之骨已不在少数,更可怕的是,这场天灾——从那日陈申死在斩前开始——伴随的是人心的不安。
除此之外,百姓尚且不知,哈查借奔丧之名火速返回犬戎,却不过短短数月,已然不安分起来,如今趁着天启境内不宁,更开始在周围起哄闹事。
樊帝整夜独坐御书房批阅奏折,精力不同以往,撕心的咳嗽常常响至天亮,早朝时,百官惶恐上奏请柬,都怕触了皇帝的霉头,谁知皇帝和颜悦色,只是低咳几声,听得税官报告,才问,“此事,太子如何看?”
樊勤神思恍惚。
“太子爷,皇上问您话呢。”
皇上身边的桂珺道。
樊勤忙出列,“儿臣,儿臣以为”
皇帝冷哼一声,“朝堂之上也这般心不在焉!”
樊勤连忙跪倒,皇帝又问樊裕,“二皇子如何以为?”
樊裕道,“今岁连番减税,边关战事在即,不可不防范于未然。
因此秦大人要再开国库发粮,儿臣不敢苟同。”
樊帝冷声,“依二皇子之意,那街头巷尾,百姓无家可归,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朝廷竟要置之不理?”
“儿臣并无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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