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梅走到灶跟前,揭开锅盖,瞧了眼锅里:“盛四碗,勇财那碗端到窗台上放着,凉了给他送过去。”
她说的勇财是原主的丈夫李勇财,二十岁的小伙子不耐热,喜欢吃凉的东西。
方立安只喝了小半碗稀饭,说是要给中午的酒席留肚子。
赵红梅面上不屑,心想,就她娘家那副穷酸样,能吃到什么好东西,尤其是做闺女的,肯定得等客人吃完才能分到点残羹剩饭。
方立安只当没看见,仍旧笑容满面道:“妈,家里的活干完了,我先回娘家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搭把手的。”
赵红梅随便“嗯”
了一声。
方立安心潮涌动,自由离她只有两米远。
刚到大门口,赵红梅叫道:“把稀饭端到勇财屋里,自己男人不伺候,尽想着倒贴娘家,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找了你这样的儿媳妇。”
方立安转身回到灶房,心道:我呸,一会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倒了八辈子血霉。
稀饭搁在床头柜上,她到院子里对赵红梅道:“妈,勇财昨夜睡的晚,我没叫他,让他再多睡会儿。”
看到儿媳妇体贴儿子,赵红梅终于满意:“去吧,我饭点过去。”
“好嘞。”
方立安终于踏出大门,寻着记忆里的方向往原主娘家摸去。
原主的娘家在小镇最边上,婆家在镇中心,光从这点就能看出两家的贫富差距。
“娟儿,回娘家啊。”
“娟儿,这么早就去吃酒啊。”
“……”
路上不少人跟她打招呼,方立安一律笑着点头,后知后觉地想起,原主姓杨,单名一个娟字。
方立安把车停在火车站停车场,打算买了火车票再去找住的地方。
结果售票员说,今晚九点一刻就有一列开往京城的火车。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在售票员的尖声催促中,她买了当晚的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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