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此,我们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你叫我娘子…我叫你…夫君。”
泪水流过二人脸庞,滴在他们紧握的双手,湿了彼此的指尖。
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轻微的:“娘子。”
她又笑了,满园春色顿时失了光彩,世间万般的姹紫嫣红、百花齐放全藏进她眼底的泪花和嘴边的浅笑中。
她那身红衣,如血一般烈,在沙尘中色泽依然明亮鲜艳。
她说:“夫君,我此生,不算食言。”
说罢,她手一挥抹了泪水,含笑潇洒离去。
天边的乌鸦又叫了,伴着落日残缺的橘色余晖,叫得沙哑又凄凉。
她死的那天,是她生辰。
多么情深义重的傻姑娘,定要达成所有承诺才肯安然驾鹤西去。
她一生漂泊无定,从来没有好好过过一次生辰,至死也未曾。
难怪,生辰八字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承载了她一生的酸楚吧。
此去经年,故人长绝。
……
原来这就是我为何心怀不甘。
可是我记错了。
林婉儿的确在最后那个虚弱无力的下午曾心有不甘,不甘是因为有情人终成不了眷属。
可最后死时,她想得却是圆满。
因壮志终酬,承诺终成。
之前在送赵雅投胎时她说的那番话,对了又错了。
对的是林婉儿三字真真确确连累了她,若不是女儿身,她说不定能入朝为官,落得个更好的结局。
错的是林婉儿没有被束缚。
她战死的那一刻,她就解脱了,从这世间的各种规则中解脱,像一只鸟,身着红色衣袍,自由自在地望着天地笑。
战死疆场,那该是多么潇洒的举动和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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