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北唇边一抹散漫笑容,注意到门边有人,一抬眼,同时看到了怀兮和蒋燃。
通风口微风渐起,掠过她的发。
缭绕左眼下一颗泪痣。
她一双眼眸彻亮,微微睁大了眸子,看着他。
满眼,满眼,都是他。
整个barrou一片昏沉旖旎的红。
程宴北对上她视线。
怀兮心底一惊,不知怎么,突然害怕他这样看着她。
他目光清透薄凉,刚与身侧女伴交谈时的笑容未消,面对她时,仿佛真像是在面对一个陌生人。
“——哎,这不是你那个neptune的朋友吗?”
立夏先看到了蒋燃。
下午痴缠怀兮听了这话深感可笑,不由地也停了停步伐。
从今晚她出现在barrou到现在,蒋燃就一直在用这种口吻频频地激怒她,试探她。
试探她所有的情绪,试探她面对程宴北时的反应。
试探她还在不在乎。
何必如此?大家都想片叶不沾身,也都明白片叶不沾身的规矩。
可此时偏偏多了一层计较你瞒还是我瞒的心思在里面,暗度陈仓心怀鬼胎,让一切都从这个晚上开始悄悄变了质。
怀兮到现在还弄不明白昨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用“蒋燃”
的名字拿的房卡,同时能打开程宴北的房门。
她突然心烦意乱。
不喜欢别人瞒她事情,因此恼火愠怒的是她,有所欺瞒的,也是她。
怀兮甩开了他的手,朝刚才立夏和程宴北消失的方向去了。
不长不短的一段路,周遭一片暗沉暧昧的红,仿佛向一个隐秘的,晦涩的,不可告人的异域国度偷渡的暗河,载着她,推着她,无所目的地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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