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从容伸手指指那从地上爬起来的鲁然,同情地说:“他哥哥现在蹲了大牢,以后就没人照顾他了!
他这么辛苦地学走路,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自己能照顾自己,好让他哥在牢里别替他担心!
按你的想法……他更该死了!”
栾惠抬头,看到鲁然费力地爬起来,又爬着去捡另一支掉在一边的拐杖,他全身都脏兮兮的,脸也摔得青一块紫一块,他咬着牙又站了起来。
“小惠……你相信吗?我当初腿断了,开始学用拐杖时,也是像他这样跌倒了无数次又爬起来……你知道当时支持我的信念是什么吗?”
“是……什么?”
栾惠终于开口了。
“我要活着,像一个人一样活着!
不成为别人的累赘!
不让别人看轻我!
我能行的!”
萧从容仰头,看天上飘过的流云,指着那刺眼的阳光说:“你可以咒骂老天不公,你也可以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只是你要知道一件事……当你的灵魂消失在这世界时,任何东西都不会因为你的消失而改变!
你恨的人依然活着,太阳明天还要升起,万事万物依然会欣欣向荣……你除了伤害了爱你的父母,你的死不会让这世界暂停一分一秒……”
“而如果你活着,你会发现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你会看到小树成长,看到你身边的环境一天变了一个样,你的父母依然宠爱着你,他们的爱不会因为你有什么缺陷而有任何改变……你已经比鲁然幸福几百倍了,你没感觉到吗?”
栾惠怔怔地坐着,矛盾地看着那不断重复着跌倒爬起的鲁然,最后站起来慢慢走了过去。
清波怕她对鲁然不利,想追过去,萧从容指了指掉在地上的刀,无声地笑:放心吧!
清波背上的秘密鲁中依照武氏的刑律是按律当斩的,念在他最后斩杀了头目也算有功,江浩和萧从容商量的结果判了他五年监刑。
对此结果栾家没有异议,龚正海却不依不饶,龚正海带人去新县衙闹,指责萧从容办事不公。
萧从容感冒好了,孕吐却越来越强烈,没那么多精神和龚正海吵,就让钱双质问了龚正海一句:“真的要禀公办事吗?你龚家经得住查吗?”
一句话就吓退了龚正海等人,这些商人,谁没有私下见不得人的事啊,龚正海这样的人,手中更是少不了血案。
想到自己家底都能被萧从容查清楚,这些血案经得住查吗?萧从容不追究已经是好事了,哪敢为此还激怒她,不平也只有按下了。
眼见萧从容的兵马在锦城越来越壮大,连宝山都驻扎起了士兵,龚正海有些郁郁,自己没先下手,竟然坐让人家壮大,这让他一口闷气憋在心上总觉得堵得慌。
儿子是救回来了,税也不好意思赖账交了,等到后面看到严君郎对交税一事理都不理,龚正海又后悔了,觉得自己真不该轻易妥协。
严君郎很鄙视几个人的背叛,跟谢卫弘也不来往了,说看不起他们这些朝廷的走狗,还说自己不交税,看看萧从容又敢对他怎么样。
严君郎的家族以矿山为主,族人大都在山上,几座山头蜿蜒百里,族人加上雇工近千人,除非大规模的围剿,否则还真没人能拿他怎么办。
萧从容对严君郎的张狂并没放在心上,一直放着他,到《告民书》公示快满的前五天,才让一个和严君郎交好的老大夫帮县衙送了一封书信上山。
萧从容在信中附上了一张地图,画了通往严家山头几条要道,这要道上就写了一个兵字,然后托老大夫带上一句话:“和气生财!”
严君郎看了半天,气冲冲地对老大夫骂道:“她这是想威胁我,休想我妥协,你回去告诉她,就算她把路口全堵死了,也别想我投降……格老子最恨小人耍阴谋,她要想我服她,真刀真枪和我干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