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嵇一是那时候也年轻,自己觉得在徐老的势力范围内算是说的上话站得住脚的人,二是他上了战场几年,被国内军阀打仗的无理野蛮刺激的够呛。
他算是见过一战外围,看见各自带兵在战壕之间冲锋,但那至少都穿戴者军装拿着制式武器戴着头盔,是正儿八经的对战。
但国内很多时候,一眼望过去,半个军队的人没有穿军装上衣,□□着排骨一样的上身或者穿个破布褂子。
整个军队里连统一武器的一个连队都没有,全都是清末老枪,动不动打到一半炸膛,连带周围三四个人一起当场毙命;亦或是子弹完全不对,兜里装了一大堆12cal或者5.45,士兵也不懂,听见头顶上枪声呼啸,急着把这些完全按不进去的子弹往他手里7.62的莫辛纳甘里塞,到了人家都杀到眼前来了,还不知道子弹不对。
这样的环境下,卢嵇压根不想发生任何的战争。
但他那些避免打仗的建议,只会惹恼徐金昆。
徐金昆对他也早有几分不满。
他几次找卢嵇叙旧喝酒,意图沟通一下感情,能让卢嵇把姓改回来。
卢嵇却能躲就躲,躲不了就冷嘲热讽,对于徐金昆的“叙旧”
充满了敌意,更让徐金昆觉得,卢嵇不算是一家人。
从那时候开始,卢嵇对于他曾经研究打仗的热情,渐渐也熄灭了。
他多次避开保定军营内的会议,称病为由整日窝在家里,希望先淡化一下和徐老的矛盾,往后再考虑做军工厂的管理。
只是他宅在家这段时间的情绪低沉,让江水眠误以为是她咬的那一口造成的原因,在卢嵇的书房周围磨叽了好几天,想跟他道个歉。
卢嵇房子不大,院子不小,他把网球场的网栏撤了,有时候就当靶场用。
江水眠有意从他书房里偷偷拿了一把□□,跑到网球场上来练枪法。
卢嵇坐在二楼小阳台上喝着茶看着书,过着他精致的养老生活,忽然听见院子里一声枪响,吓得从沙发上弹起来,就看见楼下空地上,江水眠端着一把□□,站在离靶子几十步远的地方。
他连忙冲下楼去,江水眠端枪的姿势有点问题,她又开了一下,让后坐力一下子弹在肩膀上,似乎疼的够呛。
卢嵇冲进八月份的日光炙烤的网球场上,有点气急,喊道:“眠眠!
你下次要拿枪能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
江水眠转过头来,瞧了一眼都过了中午还穿着睡衣拖鞋的卢嵇,他这几天都没好好梳头,宅的彻底,任凭一头自来卷不停管教,胡子都没刮干净。
她心道:他可算出来了。
江水眠垂眼:“我无聊……都没人跟我玩。”
卢嵇本来是要训她,江水眠一脸委屈,他又觉得是自己不好好陪她玩了,隐隐有点心虚后悔,道:“你提前跟我说一声就是了。”
江水眠:“……你躲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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