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川闻言呆愣在原地,心尖却突地一颤,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眼前灵动的侧颜,与平时带有距离感的微笑不同,他突然觉得这可能才是真正的他。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叶时雨转过头来,目光触及的同时又回到了平时模样,而清川也在他微动的一瞬间将目光收回,一双眸子含着笑道,
“成,在下听公子的。”
因为大雨而停业多日的玉蝶苑终于开了门,人声嘈杂到连平时寂静的后院都能听得一二,黄既明独坐小楼中,一双眼盯着紧闭的房门,一直酥酥痒痒的心随着门上映出的身影加速,就连口中都有些发干。
门被轻轻叩响,黄既明轻咳一声敛下了急切的神情,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背对着门站着,装作没听见。
门口的人似乎是迟疑了一下,片刻后门响了两下,开了复又关上,身后响起了那个熟悉清透的声音,
“秦如意见过大人。”
黄既明嗯了一声,转过身来,本打算讽上一番,可自己倒是张着嘴巴愣在了原地。
今日的秦如意完全不同。
只见他头戴着一顶极精巧的金冠,中间嵌着的一颗润如羊脂的白玉珠,饶是黄既明见过不少奇珍异宝,也不由得叹一句这金冠绝非俗物。
就连今日的这身衣裳也与往日的素净不同,淡淡的象牙白中随着光线泛着丝金色的光晕,仔细一瞧,暗里的纹路中掺杂着极细的金丝,既不突兀却又贵气十足。
尤其是那被腰带紧束着的腰身,让黄既明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开始想象着自己的双手死死的扣住这纤细的腰身尽情驰骋的景象。
这身打扮莫不是想通了?
黄既明心中一热,不自觉地流露出贪婪的神色,但见叶时雨非但不躲反倒直直地对上了他的目光,心中更觉窃喜,
“此次安石县一事秦少爷辛苦了。”
黄既明上前想试探地握起了叶时雨的手腕,叶时雨的眉梢微微一挑,微侧了下身闪过了他即将伸来的手径自坐了下来,
“我家亦有铺子仓库在安石,里面还有今冬要进贡的绸缎,若是被大水冲了可就不止损失钱财这么简单了。”
“在堤坝即将溃败之际,是本官当机立断前去抢修,疏散村民,而秦少爷你……”
黄既明眯起眼睛,“只是去护了自家铺子。”
叶时雨闻言忍不住笑了,霎时间冲淡了原本眼中含着的冷意,这盛着笑的眼就这样看向了黄铮易,捕捉到了他眼中的闪过的一丝惊艳,
“黄大人所言极是,草民哪有那般胸怀,这赈灾的功劳自然是大人的。”
黄既明没想到叶时雨竟如此爽快,自己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竟一句也没用上。
身为皇商这样大的功劳若是报上去那也是大有裨益的,可他轻易地就让了出来,怕不是真想通了吧,
“既然秦少爷如此识相,那本官便也放心了。”
“怎么大人上回还说你我是挚友,今日怎又如此生疏了?”
此言一出黄既明如同被甘霖浇灌,纵是枯枝败叶瞬间也如春花怒放,喜不自禁。
他禁不住打量了下眼前的人,这话说得虽好听,可那语气与平时一般不娇不魅的,与清绡那种惯以伺候男人的媚货根本没法比,可自己也不知怎的,偏就被这股清冷劲儿勾得是茶饭不思。
“你我是不是挚友,不还是要看如意你的意思。”
黄既明哪里还等得及,恨不得现在就把人给办了,语气也急色起来。
“长夜漫漫大人何须如此着急,我既来了您还不懂?”
叶时雨起身退了两步,“这玉蝶苑里统共也就这几种酒,大人恐怕也喝腻了,我专门派人前往临府去买来佳酿,欲与大人共饮。”
说着他推开门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一个小厮端了壶酒进来,叶时雨接过来替二人各斟一杯,率先举杯,
“那我就先饮为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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