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中的时间总是特别长,长到天长地久一般。
视觉暂时作废,听觉就变得格外灵敏,许诺坐在欧阳烈的身边,耳朵里只有他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声。
许诺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轻轻摸了一下嘴唇。
那里还有点发烫,有一种感觉始终挥绕不去。
120终于来了,护士打着手电筒把欧阳烈用担架抬了出去。
到了医院,拍了片,医生说:&ldo;没断,只是软组织损伤,上点药,养一阵子就没事了。
只是这段时间行动会有点不方便。
&rdo;许诺还不大放心,&ldo;大夫,您要不再仔细查一下,我朋友疼得很厉害呢。
&rdo;医生瞅着她,&ldo;我说了,那就是扭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难道你还希望你朋友断腿?&rdo;许诺吐着舌头跑了。
这点伤用不着住院,许诺又招了一辆出租车,把欧阳烈送回家。
在车上的时候,欧阳烈给手下打了个电话,回到家的时候,青皮和几个手下站在楼下等着他们,把欧阳烈从出租车转移到他的奔驰后座上。
欧阳烈这才开口对许诺说:&ldo;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rdo;许诺错愕,&ldo;那你呢?&rdo;&ldo;我回我的家啊。
&rdo;欧阳烈平静地说。
许诺呆呆地看着青皮他们向自己打过招呼,上了车,扬长而去。
而欧阳烈始终低着头,没再看她一眼。
许诺等到听不到发动机的声音了,才转过身,慢慢回了公寓里。
青皮他们已经来弄好了电闸,按了开关后,电灯大放光明。
许诺环视着这装修精美的房间,忽然觉得它是那么的空旷而寂寞。
多余出来的空间都纷纷朝着她涌了过来,挤压着她,包裹着她,让她无法呼吸。
她痛苦地蹲了下来,轻轻呻吟着,这声音传播到四面墙壁上,又折射了回来,在她的耳边萦绕。
许诺睁大眼睛,咬住下唇。
地板上落下一个个小圆水斑。
欧阳烈消失了一般,一连半个月,都没再露面。
许诺关心他腿伤,给他打电话,总是没人接,她只好打给青毛。
青毛忧心忡忡地说欧阳烈很忙,又告诉许诺,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也见着了老爷子。
老头的开庭日期已经不远,十几年是跑不掉的了,估计再出来时,也是取保送终之时。
对欧阳烈的调查还逼得很紧,不过老爷子打算自己全部承担而保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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