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叹道:“可气先帝,怎会在临终前几日,还念念不忘着要解开你幼时心结,同你升温父子情。”
晏君怀惊惶之中,长剑彻底脱手,碰撞出震慑人心的声响,嗡嗡着,好似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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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门,沈温和青王严阵以待,他们身后跟着一列精兵,只是并不如晏迟在朝堂上所说那般,他们率领前来的大军足以踏破皇城重重守卫,将整座皇城裹挟其中。
青王自打新帝登基之后有了封地离开京城,见识过许多民间疾苦,如今整个人比起当初做皇子时,要来得更加谨言慎行。
偏偏此刻站在奉天门前,他懊悔起自己先前过于莽撞,怎么就陪同沈温站在了这儿?
他惶惶问道:“我们当真要进宫?”
沈温的神色素来不笑也见几分不正经,此刻难得肃穆道:“眼下时机未到。”
“昨夜里,陛下命人在汴京城内大肆搜查,宣称是出了贼人,我们在这时进宫…”
青王的犹疑不减分毫,“会不会被那些大臣们认为是……”
沈温微眯双眸:“倘若晏迟全盘谋划顺利,今日晏君怀便会在朝会上露出破绽,且不论先皇当初是否有要撤换掉太子的想法,他都不可能再稳稳当当坐在龙椅上。”
青王听完,双眼已是瞪得如同铜铃,他细细琢磨,继而窥见不远处正在奉天门值守的禁军,将声音压得极低:“可是陛下还有儿子。”
“弑君弑父的贼人的儿子,何况母亲还是一介庶人,如何能有一个王爷来得名正言顺?”
青王仍未消除戒心:“说起来,是端王让你带我来的,可是他自身呢?倘若要论起名正言顺,他不也是称之无愧?”
他思来想去,都觉得此等天上要掉馅饼的美事轮不到他在这儿等,父皇在世时,若那时有意将太子之位给他,他还能在一群忠臣的拥簇下登基,只是现在,显得他这个没什么能力的人空长了一身野心,在谈痴心妄想。
“若是端王真有那等心思,他何需等到现在?”
沈温意味深长道,“闲云野鹤对于晏迟来说,比起把弄江山,要来得更有趣味。”
青王颔首:“这话说得在理,我以那等卑劣的心思去揣度他,倒是我狭隘了。”
若要论起朝中谁最想守护好这片大好江山,渴望河清海晏的盛世之景,除了陛下之外,恐怕晏迟称第一,无人再敢称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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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朝堂上,晏君怀听见太后那句话,怔忪瞬息,接着慌乱追问道:“太后这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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