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电话,他吁了口气,对林冬说:“每次给盛桂兰打电话我特么都得做心里建设,那姑奶奶那嘴,骂人不带脏字,我带脏字她还骂我,还扣我工资!”
——你活该捡骂,就多余长了张嘴。
要不是心里有事压着,林冬还真得被娱乐到了。
不一会,开关门的声音自楼上传来,紧跟其后的是听着就很有气势的高跟鞋“噔噔”
声。
到他俩跟前站定,盛桂兰打量了一番他们,然后出乎俩人意料的,伸手问罗家楠要烟。
“您也抽烟啊?”
罗家楠递烟时谨慎的问了一声。
他倒是知道局里有些女警抽烟,不过从没见盛桂兰在人前点过烟。
“我在你爷爷手底下干的时候,陈飞天天蹭我烟抽。”
动作娴熟的呼出口烟,盛桂兰转脸看向神情凝重的林冬,“事先声明,谁要让我擦屁股,我能把屎抹他脸上。”
此话一出,罗家楠立马递了林冬一“我说什么来着”
的眼神。
但林冬丝毫不惧盛桂兰的下马威,从容不迫的将眼下的情况告知。
盛桂兰越听,表情越显不可思议,听到后面一抬手,示意林冬给她点消化来龙去脉的时间。
三人正大眼对大眼的对着,唐喆学敲敲门进来,给林冬送手机。
他看盛桂兰也在,手里还夹着支烟,脸上稍稍错愕了一瞬。
得知林冬已经将突发状况告知领导,他权衡过措辞,谨慎道:“侯处说,这事儿得跟方局打声招呼,至于内调处那……还是要看局长的意思。”
“老方不会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麻烦。”
盛桂兰给他们喂了颗定心丸,又在后辈们惊愕的注视下徒手碾灭烟头,丢进垃圾桶。
这硬汉风的举止让罗家楠想起从陈飞那听来的、有关盛桂兰在重案大队时的事:早些年默许打嫌犯的时候,盛桂兰作为队上唯一的女警,下手却是最狠的,连膀大腰圆的杀人犯都能被她治的哭爹喊娘;出现场,大三九天的,这姑奶奶是水库也能下,化粪池也能掏,三四十米深的枯井,磕都不打一个拉绳子就往下顺;追嫌犯时那叫一个身轻如燕,陈飞赵平生他们都快追吐了,她还跟只兔子似的往前窜。
局里人都说,在重案待过的女人,那就是祖宗。
这祖宗不是个爱兜圈子的人,直言道:“林冬,就说你现在有什么要求。”
“旧案重提,向日葵案既已侦破,可以公开涉案人员信息了。”
林冬坦然提出自己的想法,“根据我们的判断,嫌疑人利用‘邮票’是想从陈钧那套取有关向日葵案的信息,也就是说,她想自己把案子破了,但陈钧的意外死亡阻碍了她的进程,目前我们已经知道嫌疑人是通过手机病毒来获取调查进展的,那么嫌疑人现在肯定知道案件已破,但这份荣誉是属于警方的,不是她的,公开通告,大张旗鼓的称赞警方的功绩,有可能会激怒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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