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吃豆人又一次被惊的掉了毛豆。
长大了嘴巴望着酒友,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愣了半天:“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是说段家的掌柜也·······”
他的酒友一缩脖子:“我可没说!
不过他家二奶奶都能这样,难保他家掌柜不会为了官府的庇护去做出些什么来。
要是没有捷径,你看哪家的生意能像他家,这才几年就遍地开花?”
吃豆人被说服了。
他讷讷地点点头,口中喃喃道:“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有什么可称羡的?”
店老板没声好气的说。
“卖自己的女人去换取生意兴隆,这等下三滥的事,西门四泉都干不出来!
我看,那段家的生意迟早关门!
这等不光彩的发家史。
尤其如今他们那靠山也倒了。
我若是他家掌柜,羞也羞死了!”
“说得好!”
两个吃豆人一齐对他举起手指间的一粒豆子,笑嘻嘻的丢进嘴里吃了。
苦乐仿佛是一夜之间,叶云仙和贾嗣忠通奸的事就传遍了乐安,甚至第二天,连清河都有一部分人知道这件事了。
泼粪之类的小把戏,在这件事面前不值一提。
因为现在,连清河分号的生意都开始受到影响了。
“可我的意思是说,大家总不能不买布吧?谁不得穿衣服?穿衣服不就得买布?”
有顺有些困惑的问段慕鸿。
“可人家不一定非要去你家买。”
段慕鸿闷闷不乐道。
“清河也有一家春秋战国布庄,记得不?——而且人家货比咱们全。
现在傅行简恐怕是赚的盆钵满满——呵!
满的恐怕都要溢出来了。”
这是实话。
自打鸿升停了工。
鉴于乐安总号虽说被烧作白地不能复工。
但清河分号的生意还是得做的。
段慕鸿于是不得不亲自押船去松江,从别人那里花费比原先成本高了三成的价钱买布,再运回来摆在清河分号卖。
如此一来,几经折腾后。
刨除成本,人工,路费。
段记布庄清河分号,最后基本上只能赚到一成红利。
““基本接近赔本赚吆喝。”
段慕鸿总结道。
她把账簿向前一推,对段慕昂冷静地说:“显扬,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赔本,然后赔死。”
段慕昂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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