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第二日,云栽准备了几件衣裳给李靖梣送来,刚走到竹舍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大声争吵的声音。
“李靖梣,我不能一年到头,总为了等你而?活着,我也有自己的人生。
你把我的一切计划都打乱了,我后悔了,我不要这样的生活。
我受够了。
我要做回秦浊,要做回花卿,我要做回我自己!”
或者?说只有花卿一个人在争吵,皇太女的声音则稍显无力,甚至能听出她在极力压制声音的颤抖。
“你做回自己的方式就是变成一个酒鬼吗?”
“我想变什么就变什么,都与你无干,你管不着!”
“好,我以后绝对不再管你,你就继续醉生梦死算了!”
竹屋门猛得打开,李靖梣一脸怒极,从屋里闯出来,愤怒到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负气而?走。
云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替她捡了地上的鞋子,追上去。
云种匆匆驾起马车,载着李靖梣夺路而走,听到后面紧追不舍的声音:“我就算醉生梦死,也与你无关!”
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奋力抽了下马鞭,将马车驱得更快。
云栽悄悄关注着李靖梣,她下巴上的水珠一直到行宫还未停。
回到房间就把自己关了起来,不吃不喝一直熬到傍晚。
云栽忧心如焚,自从和花卿在一起后,她变得越来越不像从前的李靖梣,感情上的多愁善感令她成了一个随随便便就能掉泪的女人,哪怕对方说一句重话?,都能让她心情郁结半天。
眼看着她在这段感情里越陷越深,云栽真不知该替她喜还是替她忧好了。
花卿垂死般躺在床上,回忆起方才的那番争吵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李靖梣早起后去茶室倒茶,无意间在她柜子里发现了整柜的藏酒,把尚未睡醒的自己叫过来,劈面一顿质问,立即点燃了她心头积压已久的怒火?还是昨天兴冲冲地跑到行宫等她,结果惊悉自己又一次被安排在最后,心中无法排遣的失落愤懑冲昏了她整夜宿醉的头脑?抑或是过去一年太长久的等待,已消磨了她本就不多的耐心,如今被她一讥讽就暴露出了本性,变得不懂得珍惜了?
她的头剧烈地痛起来,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身边,拧湿毛巾的声音,哒哒的水声落在水盆里,带来一阵阵舒服的凉意,让她想念起了昨晚李靖梣的温柔。
“靖梣?别走好不好?以后都别离开我……”
包四娘手顿了一下,又徐徐地替她擦起额头。
大夫说她的病是常年郁结在心导致的,加之多饮了酒,急怒攻心,身子一下子被击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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