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跪下谢赏,接过赏赐,重新坐回位上。
接下来便是觥筹交错,舞乐升平。
穿着霓裳羽衣的舞女款摆腰肢,身姿摇曳,踏着乐声旋转起舞,舞姿袅娜,使大多数人目不转睛。
赵玠垂眸,兴致阑珊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举起青釉冰裂纹酒杯,掀眸朝斜对面李颂身上看去。
李颂胸口的伤尚未好全,不能饮酒,自从宴席开始,他便显得心不在焉。
目下大家都在欣赏霓裳羽衣舞,他却支着下巴,眼睛虽在看舞女,神智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
赵玠叫来一个宫人,低声说了两句话。
那宫人颔首应是,旋即悄无声息地来到李颂身后,附耳传了几句话。
话毕,李颂眼神晦暗地朝赵玠看来。
赵玠举起酒杯,薄唇噙笑,仰头一饮而尽,末了把酒杯往桌上倒扣。
示意“我喝完了,你随意”
。
李颂眼神一深,只好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了举杯,仰头一口喝光。
本以为这一杯就完了,没想到赵玠存心戏弄他,一杯不够,还有?一人一骑渐渐远去,魏箩偏头朝那边看去,眼里阴霾越来越重。
看来上次的簪子刺得不够深,否则李颂怎么还能参加宫宴,饮酒作乐?常弘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他连骑马都不成问题了!
若不是他走得太远,魏箩还真想再上去刺他一下。
看着看着,面前忽然一黑,所有的视线被一件黑色织金锦缎披风挡住。
她吓了一跳,抬头扒拉两下,从披风里露出脑袋,诧异地看向一旁的赵玠:“大哥哥?”
赵玠唇角微扬,俯身替她系上披风的丝绦,似笑非笑地道:“起风了,穿上披风,免得一会儿着凉。”
他知道她刚才在看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来。
他心中不悦,面上却一点儿也不显,反而选择把披风脱给她,挡住她的视线。
他对魏箩的占有欲与日俱增,容不得她看别的男人,只许她看着自己。
魏箩果真被他扰乱了情绪,忘了李颂,等他给自己系好披风才道:“可是我不觉得冷……”
赵玠摸摸她的头,不容拒绝道:“我担心你冷。”
她只好穿着,跟他道了谢。
见时候不早,便跟他在宫门口分别,她转身进宫,往庆熹宫辰华殿走去。
刚到辰华殿门口,便把赵玠的披风脱了下来。
不是嫌弃赵玠,而是被赵琉璃看到后肯定会问东问西,她不想浪费口舌解释,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让她知道。
何况殿里又不冷,穿着披风碍手碍脚,还是脱了自在。
她举步走入殿内,找了一圈没找到赵琉璃,只好询问殿内的宫婢:“天玑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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