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夸那倆夸得那么好听,却只说他“日夜勤政”
?他明明优点一大堆,就没别的值得她夸口?···从夜宴返回营帐,晴容后知后觉一事——她奔忙整日,似不觉劳累。
想必停服含芄兰籽的丁沉煎丸一段时日后,肺、脾、肾三脏的失调之症大为改善。
为装作不曾觉察端倪,她决定命人换回返梅魂香,再假意服食药丸,对外呈现病弱之态。
正好,她急需减少露面,免得惹是生非。
帐中陈设配置不比行宫殿阁,晴容以此地盛产的桃梅干瓣泡了个香喷喷的花瓣澡,便早早更衣歇息。
馥郁甜香中,她恍然入梦,立即被太子近在咫尺的沉嗓惊醒。
“让你罚站,你还敢偷懒打盹儿?”
晴容蓦地一哆嗦,睁开睡目,撞进了夏暄佯怒的眼神里。
毫不意外,她又进入小鹦鹉嘤嘤的体内。
……罚站?太子这是闲得慌吗?居然半夜惩罚一只鸟?夏暄勾起食指,郑重其事敲了敲鹦鹉的脑门:“知错了吗?”
晴容一脸懵逼,偷吃?抓破书册?毁掉他的画作?她歪头打量太子,唔……衣服脱一半留一半,准备沐浴?夏暄一本正经教训:“你,坏嘤嘤,啄了九公主!
爪子,伸出来!”
晴容不明所以,憋屈递出左爪,遭他手中小木棍轻轻打了一记。
“……”
晴容内心狂吼:太太太过分了!
为何要这般对我!
嘤嘤咬破我的手,到头来受罚的……竟然还是我!
啊啊啊啊!
气死人!
夏暄并没打算轻易饶恕她:“换一个爪爪。”
晴容赶忙藏进羽毛里,倔强顶嘴:“不要!”
夏暄啼笑皆非,闷哼一声:“罚你……下回给她背诗、画画、唱曲子!”
晴容又好气又好笑:昨儿是本公主逗殿下玩儿,换作它,理你才怪!
夏暄收起小木棍,横睨她一眼,如怨,如怜,无端酝酿几丝窃喜与羞惭。
晴容自然而然记起他含吮她手指的那一幕,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翻涌复至。
却听太子喃喃轻责:“小坏蛋!
我都舍不得碰她一下,你倒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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