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鸮的大眼睛瞬即盈满笑意。
夏暄浑身一僵:“你你你你你……该不会随我去过北院的画室吧?”
晴容非常认真地颔首,眸光尤为笃定。
夏暄心态崩了。
他从未忘却,那回偷藏晴容的《群芳图》时,顺手把刚从魏王府来的小奶狗抱了去。
当时那小狗专注赏画,而后笑得嘴不合拢、肚皮抽搐,倒地来回打滚儿……天啊!
一国储君年少轻狂时的愚蠢臆想,都被她瞧见了?脸往哪儿搁?夏暄磨牙吮血,羞愤捶床,为掩饰满脸的绯红,一头埋在身侧少女的前襟。
晴容原本乐得直转圈圈,待见他眉眼鼻唇所处的位置,登时抓狂。
——太过分了!
殿下,别以为我没感觉,就能趁机吃豆腐!
我、我可是很凶的猛禽!
会咬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丢人!
脸往哪儿搁?晴容:搁别的地儿去,别搁我身上!
·感谢木昜独家赞助本章节(_)v洁白雪片接连洒了两日。
京城各地的亭台楼阁宛若纯银铸造,外铺一层水晶碎屑,原有的朱梁碧瓦被盖得严严实实。
皇太子大婚当日,普天同庆,不仅大赦天下,还颁布了一道教人摸不着头脑的谕令——即日起,京城内禁止捕鸟。
人所共知,太子早在赐婚后忙不迭把新娘子抢到府里,恩爱得足不出户。
是日省下迎亲礼,只在东府和行馆两处分别交接聘礼与嫁妆。
迎送队伍不似民间婚礼的吹吹打打,但令人咂舌的红妆十里依旧惹来满城臣民围观和欢呼。
全城热烈欢庆,并无多少人得悉,那羡煞天下姑娘的太子妃,至今仍离了魂。
东府内张灯结彩,可惜晴容本人昏睡不起,而晴容·鸮则看不见色彩,只觉繁华万物全数淹没于雪场下,倒别有一番宁静意味。
东宫礼堂香烟袅袅,仆役寥寥,鱼丽、崔简兮、桑柔等人齐心协力抱扶着盛装打扮过的皇太子妃贺若氏。
晴容依制戴九翬翠、四金凤冠的华丽头冠,身穿绣有一百八十对织金云凤纹深青色翟衣,领褾襈裾均饰以金红刺绣,玉革带、青红大带、四色大绶等一丝不苟,奢贵精致。
历代皇子们多半婚冠相连,外加东宫中馈人选素有传闻,因而太子妃的服饰早在去年已着手筹办,此番婚事虽仓促,但诸礼和物资极其周全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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