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我桑葚,怀我好音’,咱们去撒点桑葚,看能不能把‘憨憨’引来。”
“小七啊!
你在我府里也这么干过呢!”
魏王抬手扶额,拗不过幼弟,起身辞别太子等人,端了两盘果子,与小七边吹口哨边寻鸟。
乐云公主懒懒倚靠在木围栏测,绸纱袖口露出玉葱手指,无规律地轻敲酒坛。
见魏王带领小七远去,她笑着抱怨:“小七被殿下和四弟宠得无法无天,届时再回贤妃娘娘身边,怕是更难管教。”
夏皙素来与她不睦,此时喝得醺醺然,语带轻蔑:“我哥和小七乃同胞兄弟,宠溺些有何不妥?姐姐未免管得太宽!”
乐云公主脸上不豫:“我尽长姐之责提醒一句,什么叫‘管得太宽’?阿皙,你也是小七的姐姐!”
“我是他嫡亲姐姐,跟你这位‘姐姐’可不一样!”
夏暄打断姐妹倆如孩童般的幼稚争执:“阿皙,驸马还在溪边等你,别把人家晾着!”
“还早呢!”
夏皙娇声道,“我要陪哥哥喝酒赏月!”
“成亲好几个月,还任性妄为!
别忘了,齐首辅一家子都在,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夏暄语气愈发凝重,眼神拢了夜星寒芒,予人不容置辩的意味。
夏皙敢怒不敢言,瞪视乐云公主片晌,一口饮尽杯中残酒,嘟嘴忿然离座,草草福身,甩袖领侍女离开。
乐云公主媚眼如丝,丹唇窃笑:“多大的人儿了?跟小丫头片子似的!
殿下还处处相护!”
“越是不省心,越是得护着。”
夏暄摆手命其余仆从退开,忽见亭边站着一光彩亮丽的绿孔雀,正傻乎乎地乱抖绚丽的眼状斑尾羽,似乎准备展开,却半天也没捣腾出华丽尾屏。
“饿了?”
他随手朝外丢出两枚果子。
果子骨碌碌滚过,沾满沙尘泥泞。
孔雀不屑一顾,来回晃动尾部,行止古怪。
夏暄失笑,亲手为乐云公主斟酒:“姐姐有话说?”
乐云公主收敛娇媚意态,低声道:“刚到行宫那夜,有人潜入我居所,欲寻被扣下的赤月国侍婢,被密卫押下……还望您示下,该作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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