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才从希腊式升华到了罗马式。
白湛卿自认为是一个使徒,一个行者,传送一种天火,他把光明送到下面的世界。
普罗米修斯送来了一种蓝色的火,而凡夫都还以为是魔鬼的舌。
让这具桃色的灵魂只有柔软的肉躯死去,并不很美,他现在更想把他的精神内部就和脏器的内里一样玫瑰花瓣一般转翻、抚平,暴露在日光和四月的微风里。
这才是对白湛卿微缩的生命哲学的极致呈现,他心恰意恬想要入住在这间肉体墓穴。
这不是幻觉,不是他快烧着的头想出来的。
白湛卿拿着剪刀,端着一根低矮的蜡烛照亮那些被剪刀裸露的部分。
他把头扭过去不想看,但是更恶心的景象却无处不在。
一刀剪开,先是大腿真实至极就如梦中地出现了,就像一节肥厚饱满的芦荟茎,尽管他的动作轻柔得几乎感觉不到,它还是颤抖着,里面那些透明却稠如稀膏状的液体像是都要提前流出来了。
接着一剪,呲的一声,细腰肢就在他的手中灵动地鱼儿摆尾,银银亮亮几乎泛起珠光,子弹遍灼让它如汪满花的桃树三月云彩一样轻盈,粗粝的绳子勒出的痕迹有若铜丝一般的炽热。
水多肉甜的屁股掰开时是否已经烫得惊人,如同热带雨林所有的蜗牛都在那甬道里爬过一样,又是否因为有人留下过不洁之物,将它抠挖出来有如剜掉一块水果中的烂斑,一切都是为了弟弟的健康着想。
何意羡这时的低声呻吟已经变成了猫叫,垂樱弱枝乱颤。
最后胸前剪出了两枚梅花般的洞,触即悦耳的小铃铛原来就在这里——可人生下来就有吮吸的欲望,他更想用舌头浸润了那片小小的神祗。
白湛卿觉得自己拿的不是蜡烛而是蜡刀。
蜡刀蘸蜡汁点画出图案,要在这匹绢布上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蜡染作品。
这让何意羡如同穿着犹太法典塔木德经发明的修道士服,这种道袍只在合欢时穿,把全身都包起来,中间剪一个小洞,就像小男孩的开裆裤。
以这样保守的方式精子进入卵巢,使其受孕的同时尽最大可能节制不引发肉欲。
血全部涌向头顶,白湛卿感觉自己被绊倒了几次,但仍在继续奔跑。
虽然自己受到了伤,但他认为弟弟更应该躺在一个有力的臂膀里,可是将人搂在了怀里的白湛卿,却感觉自己才凝敛成一颗鹅卵石,潜伏在何意羡身体里活水跳跃的涧底。
白湛卿从背后抱着他月一样宁静地闭上了眼,仿佛要把整个头都塞进子宫里。
他们的身体贴着,白湛卿觉得还不够紧,把手插进了何意羡衬衣的口袋里。
这样好多了,几乎以为这就是爱的殿堂了。
他的牙齿咬住了何意羡的侧颈,像喝多了的人一样沉醉有滋有味地惬意,又像饱食了母乳的婴孩,躺在乳房的旁边,他没有想象的强大,依然需要得到母亲的温度。
弟弟的血真像春天里小树的汁液,他觉得现在这摆满珍馐美馔的筵席是能令众十二天使羡慕的场面。
这快感可以致命,而不再能让他平静。
他想自己的生命力无处施展,也想去吸吮着另一个人慢慢鼓胀起来的生命,他像一个发狂的祭司。
在他要把手插得更深的时候,另一只手上烛光不可避免地晃动着。
照亮了何意羡的脸庞像个婴孩,纯洁又饱满,脖子上确是那一颗忽略不了的充满男子气概的喉结。
紧接着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让他瞬间忘了所在何处。
杰克的主控权正在崩溃瓦解。
松鼠和杰克不是抢身体,而是每个人格帮本体承担精神压力。
此刻一个人格大声呼救另一个人格也会癫狂大叫了起来。
烛台一如他们初见时翻倒在地,窗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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