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如果没有冒犯的话,我想说奉献本身就是善良的人获取精神利益的一种方式。
因为奉献自己,本质上你享受的是自己精神产生的愉悦。
用尼采的话说,你爱的是欲望,不是欲望的对象。”
原先嘈杂的场地渐渐安静下来,他们都看着她。
逢宁语速越来越快,犀利地说:“大部分的人,包括在场各位,碌碌无为过完一生,到老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爱什么,应该坚持什么。
既然人的本性都是趋利避害,取悦自己,被利益驱动一生,为什么世界会出现战士,军人,医生,科学家?所以我今天真正想说的,也是我分析出来的重点:在格局之外,强者人生意义体现的唯一方式,那就是——信仰。”
逢宁一身清汤寡水的校服,给人气氛凝固住一瞬。
赵濒临和郗高原对视一眼,俩人都有点诧异,更多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计迟阳愣了一下,挺尴尬的,向旁边人使了个眼色,“啥情况?”
那人回了口型,我也不知道啊。
他和江问初中就认识,见到了会打个招呼这种,一直都不算熟。
江问这个人在他们看来有点高冷,偶尔一起玩的时候他话也很少,不怎么参与他们的话题。
也没几个人敢开他玩笑。
他们都知道他来头不小,或多或少存了点想攀关系的心思。
所以计迟阳被这么当众下脸子,也只能努力打圆场,嘻嘻哈哈缓和气氛。
赵濒临清了清嗓子,做西子捧心状,“计少当场失恋也不过如此啊,唉。”
计迟阳立刻接下,“开个玩笑,原来是嫂子,对不住,冒犯了冒犯了。”
众人齐齐笑起来。
各自回班的路上,郗高原偷偷观察了一会江问,实在是忍不住,“你真的看上了那个?头牌,是不是兄弟,这都要瞒着,可真不够意思啊。”
江问没接,一直不开口,半晌没有反应。
走近楼道里,赵濒临不罢休,推他手臂,“是不是啊?”
他烦了,语气不耐,“不是。”
赵濒临目光如炬,探究地注视他,“那你刚才说那种话干啥?”
江问不冷不淡,“随便说说。”
“放屁,当我傻逼吗?逢宁好像也对你有点意思啊。
你要是喜欢,还别扭啥?我看这姑娘挺好的,至少对你姐的胃口。”
“她有男朋友。”
赵濒临刹住脚步,迟疑了,“你怎么知道?”
“看到过。”
江问不明不白地说。
赵濒临忽然福至心灵,脱口而出:“你扯这些干嘛,我问的是你喜欢不喜欢人家。”
程嘉嘉挽着裴淑柔的手臂,两人聊的畅快。
她状似不经意地说,“我舅舅在西郊那边开了个马场,还挺好玩的,你要是有空,我约个时间,我们一起去玩,多喊几个朋友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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