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学月考针对的是学堂上学的秀才,而岁考不同,范围广,包括所有的秀才,不管你是廪膳生、增广生还是附学生,亦或是那些不准备走科举的秀才,都要参加。
谢行俭来县学之前,特地翻阅过县志,里面详细解释了岁考的六大等级。
每年年尾岁考,各地的秀才齐聚县学,在听完教谕、训导、学正的教诲后,要当场完成一张考卷,考试成绩排在一二等的就会升为增广生或是廪膳生。
成绩适中的生员排在【42】谢行俭和魏席时进学之前,分别交过五吊银子的吃食费,因此每顿饭可以任意选一荤一素一主食。
食馆的厨娘动作训练有素,远远的看到谢行俭和魏席时走过来,便有两个年长的妇人热情的问他们准备吃点什么。
才刚靠近石灶,一股炙热逼人的闷热气息瞬间席卷上头,谢行俭感到浑身火辣辣的难受,连忙抬脚往后小挪半步。
魏席时再怎么想吃,也耐不住火苗的烘烤,学着谢行俭的姿势小小的往旁边站。
“热吧,嘿嘿,你们细皮嫩肉的,遭不住这罪!”
厨娘举着大木勺揶揄的笑,“站远些,不然等会身上都烤红了,你们想吃啥直接喊,婶子听得见。”
旁边铁锅的厨娘一边往锅里加水,不忘笑着提醒谢行俭,“瞧着面生,该是才入学的孩子吧。”
面前的两口大铁锅刚好是一荤一素,不知是不是才端出锅没人吃的缘故,锅中的菜堆的高高的,炒熟的水芹菜依旧青葱脆绿,散发着的奇香气味一股一股的往他鼻子里跑。
隔壁的牛肉汤锅,和水芹菜锅的情况如出一辙,肉眼可见的油泡飘在锅沿,满而不溢。
牛肉味光看着就美滋滋,谢行俭苦逼的咽咽口水,他真的是好久没碰牛肉了,想想他上回吃牛肉的记忆还停留在上辈子呢。
不管县学的牛肉是通过什么途径被允许用来做菜,这回既然遇到了,怎么着也不能错过。
谢行俭颔首,笑吟吟的喊两声婶子打招呼,手往面前两个大铁锅指指,“麻烦婶子给我打这两个菜,再要一碗粗面。”
“好嘞——”
厨娘笑的应声,转身拿出碗筷,熟能生巧的甩着大木勺,下巴抬了抬,吩咐谢行俭,“碗烫的很,你去拿个盛碗碟的托盘来。”
托盘?谢行俭视线下意识的往周围扫,就听厨娘爽朗道,“在你后面的柜子底下。”
谢行俭小跑过去,拿了两个木质托盘。
“给你一个。”
谢行俭替给魏席时,好奇的问,“你去对面要了啥菜?”
魏席时绕到对面的石灶取菜,正准备拿托盘,被谢行俭一把拉住。
“我想吃馒头,面条我吃不饱。”
魏席时将托盘夹在胳肢窝,搓了搓手,红着脸,嘿嘿嘿憨笑不停。
笑啥?吃个饭都能魔障?谢行俭心里觉得古怪,正准备接着说,就听厨娘对着谢行俭高声吆喝,“后生,快接着,一碟水芹菜,一碗牛肉粒汤,再有一碗面片,齐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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