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近微的目光落在那个淡白色的衣柜上,她说:“杨小姐的出身和能力,都跟你更匹配。”
很明显,男人因为情绪波动肌肉那紧绷了下,张近微察觉到了,她按他一下,继续道:
“你听我说完,我今天跟你发火,我承认,有她的原因。
我没办法不在意,你知道我是什么情况,有个糟糕的妈妈,跟谁都不亲。
严格说,是没人愿意跟我亲,我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就是普通上班族的那个样子,我的天花板就在那儿,不是我妄自菲薄,而是我有自知之明。
其实,门当户对不是俗气,很有道理的。
而你,是天之骄子,你有更好的选择,我对你来说,其实是副很差的牌。”
单知非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身体僵硬。
他沙哑地问:“你要和我分手吗?”
气氛冷却,刚才他认真诉说时,总有一种暖色调的温馨感。
单知非绝对不能接受只一个晚上,一件事,两人就闹到图穷匕首见的地步,他承受不起。
张近微唇边绽出个有点虚幻的微笑,她说:“我自卑,尤其是在你面前。
你知道我为什么跟曾寒谈恋爱吗?我觉得我们合适,差距没那么大,你不一样。
我没跟你重逢前,觉得自己挺是那么一回事儿的,有一份还算满意的工作,谈不上多厉害,最起码不垫底。
这些天,我确实很快乐,像做梦一样,我居然拥有了单知非。”
她抬起头,看着他:“我知道我有很多缺点,要面子,有时候话藏心里不说,不好好沟通,但其实我真的对自己的人生一清二楚,我能做什么,大概能有个什么结果。”
单知非几乎听不下去了,他手心全是汗,那感觉,就像一个犯罪分子在法庭上听审判长在那读漫长的宣判书,太长了,总等不到来最要紧的结果。
但他依旧很沉稳地坐着,唯独眼睛,越来越绝望。
张近微是那种看起来很柔弱的女孩子,但她实则又脆弱又坚韧,否则,当年那些如黑雾弥漫的日子走下来,她早该得抑郁症了。
然而,她最后以考上财大离开家乡结束。
“一点闲的事,我现在冷静想了想,的确,你有你的立场,但我依然不能认同,我的所谓正义感确实显得格格不入而且一无是处,我改变不了什么。
唯一能做的,是不让世界改变我。
你不要觉得我还是在指责你,真的没有,你对浮石负责无可指摘,我对你那样说话,也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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