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丁明清有什么关系吗?”
张近微指尖轻碰着杯子。
“她不做FA,只是给人牵个线,那家企业同样是早期阶段,但我们投的很快。”
张近微不禁抬头,她心里的酸楚突然变得更多。
“对方有项新技术是针对顽固性高血压的,高血压人群,在我们国家基数非常大,而且药物治疗方面有短板。
我们比较看好,所以,尽管他还是在临床阶段也投了。”
单知非耐心给她分析,“高血压和癌症不同,即使这项技术不那么完美,但它如果可以起到一定缓解作用,那市场销售就没什么顾虑。
癌症呢?第一基数没高血压大,第二这牵涉生死,国内研发很多时候都是拿欧美的靶点数据做强仿,晨光的技术,一是生产工艺让人存疑,二来,通过接触,江晨光的管理能力以及他的团队,都给我们偏弱的感觉,所以,浮石最终还是很遗憾地放弃了这次投资,我们对癌症筛选本身是看好前景的,这不冲突。”
他把尽调资料给她,“希望对你有用,即使不成功,也希望你能总结些经验,对你以后看医疗类项目有启发。”
熟悉的感觉快速从心底升腾起来,她想起他给她讲题,耐心,细致,不厌其烦,张近微必须得把这种太过温暖的回忆压制住,她又去低头喝茶。
“张近微,”
单知非轻轻喊她,“公事谈完了,我能跟你谈些私事吗?”
私事……她手一抖,茶水漏到手面,单知非立刻起身,拿来毛巾,“有没有烫到?”
茶都已经是温的了,她摇摇头,有些抱歉地看着他:“我把你桌子弄湿了。”
张近微别别扭扭地接过毛巾,擦过手,又使劲擦桌子。
“我这条毛巾是擦手用的,不是抹布。”
单知非看着她,慢条斯理地提醒了一句,这声音……那种感觉太强烈了,她一下想起两人最初在师大碰上,他说,你鞋穿反了。
张近微一顿,抬起头,碰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她觉得两人好像还是很青春很青春的少年人。
她有种近乎惘然的酸楚,但也忍不住笑了,她说:“高二那年,我有次鞋穿反了,你就是这么提醒我的,好丢人。”
“嗯,我记得。
不过还有一次我们在同一家小店里吃过米线,我是说店里。”
单知非很快说的风马牛不相及,张近微疑惑地偏起头,“什么?”
“高二开学军训结束那天,下着雨,你跟你的同学进了家米线馆,我的伞蹭到了你的校服,你头都没抬就走了。”
单知非准确地说出每个细节,他声音柔和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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