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两样东西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大红色的房产证。
房产证的边角已经磨破,似是转移过不少地方,从中间对折再对折,生硬地被塞在最里面。
“哈哈!”
谭振一样样的把汽车模型和谭国富的遗照揣进大衣口袋,拿着折得不成形的房产证在乔四面前晃了晃,“你一直找的东西在这呢,你以为,她死了你就真的可以得到一切是吗?告诉你,她没有那么傻,这是她和谭国富白手起家买的房,每一块地砖都见证着她那些年的笑脸,她怎么会把这个留给你?”
谭振疯了一样,拿房产证已经不再坚硬的棱角往乔四胸口戳去:“一个靠压榨女人和她养子过活的废物!”
“呸!
我不信!
我不信!”
乔四推开戳在胸口的红本,罢了才反应过来似的去抢,“他不信这个女人能那么狠心,更不相信对方会这么胆大,居然曾经拿一个假的房产证骗他,这种屈辱,他不认,坚决不认。
谭振洋洋得意,打开房产证的小城市,所有的消息都跑得很快。
万芳去世的消息,以及谭振把乔四赶出门的消息,没用多长时间就传到了余星爷爷的耳朵里。
这么多年,万芳总是过意不去,虽然明知余星爷爷对他们一家怀恨在心,但每到过年过节,还是会厚着脸皮主动去看望那个孤零零的老头。
时间长了,无儿无女的老爷子,每到冬雪飘零,就对万芳的到访产生期待。
突然听到那个人死了,他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爷孙两互报平安的电话里,老人家无心提起肇事司机未亡人去世的消息,余星就这么知道了谭振现在的处境。
于是谭振前脚进门,余星后脚就来了。
“节哀!”
余星在小茶几对面的木凳上坐了许久,才挤出了这么一句。
谭振微微抬头,布满血丝缺乏睡眠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余星。
他知道,这个小弟心地善良,这个时候上门绝对不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可就是有一口气堵在胸口,不顺。
“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余星看谭振不愿多聊,说着就要起身,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那个笑眯眯,总是乐观豁达的振哥可能要消失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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