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汐颓然站在院子里,觉得自己仿佛丢了什么,回不来了。
其实林落并未走远,只是化成光辉,落在屋檐上,看着失魂落魄的谭汐,心中自然还有气,便不肯下去。
这一世的邪祟很坏,不能一味纵容,该让他长点教训。
林落想了想,便随着风,离开了,她要去皇宫,找太子。
跌跌撞撞,终于找到那日见到的太子,便落在了太子寝殿的屋檐上,探出光辉,此时太子正在写字。
林落看了看,是光明正大。
这样温润如玉的男子,怎么也不像是昏庸之人啊。
林落正在不解,便忽然听到纸张撕扯的声音,一惊,便飘进屋子里,落入花瓶上的梅花上。
太子忽然冷笑将手上的纸张撕碎,嘲讽道;“你难道不知道手上沾了多少鲜血吗?还企图光明正大。”
太子的脸闪现痛苦的神色,他抱着头:“不是我,那些事是你干的,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
“懦夫,我怎么会和你共用一具身体,比起你,我更看得起谭汐那个阉奴,他一个太监都比你这个太子有血性。”
说起谭汐,太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他道:“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莫要拆散人家有情人,你放过谭汐吧,也放过我。”
太子忽然又扇了自己一掌,脸上立刻出现红色的指印,看起来,是下了狠劲的。
“闭嘴,伪善,你就是伪君子。
是谭汐答应将美人借我玩几天的,这几日,你便不要出来了。”
太子整个身子在不断扭曲抽搐,体内的两个人在争夺着这具身体的控制权,踉跄来带花瓶处,打碎了花瓶,林落现身。
在太子惊讶的目光下,林落冷着脸,指腹出现光辉,点进太子的额间,太子先是狰狞着面孔,然后神色渐渐放松,林落见机,从太子额间勾出一抹黑色,指尖燃着光,黑色阴影在这簇光辉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然后消失。
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太子神色疲倦,看着林落,不知为何,忽然埋头痛哭,林落心软了软,她一直站在太子的身前,陪着他。
若不是本性极善的人,一定早被这邪念所牵制了,这太子能坚持到现在,实属不易。
饶是林落见识广泛,这还是“他知道,我不会受到伤害的。”
太子淡笑不语,审视着林落,良久,说道:“可你明明很失望。”
林落笑笑。
“谭汐他从小便比常人狠戾,所以我体内的他闻到了同类的味道,对谭汐很是上心。
在我迷糊的印象中,谭汐他……幼时受了不少苦。”
“能具体说说吗?”
“那些糟心事太多,我便挑一个印象最深刻的事来说说吧。
他刚到我这时,很快便被注意到了,半年左右,谭汐那孩子变声了,声音渐渐尖锐,实在不算好听,‘我’认为这是谭汐的一个污点,便在冬日一晚,将烧焦的细碳塞入谭汐的嘴中……”
林落蓦然顿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子,往谭汐嘴里塞细碳?林落忽然知道为何谭汐从不在屋子里放着碳了……太子不知想到什么举起自己的左手,对着林落摇了摇:“看我这只手,当年可被那小子咬了个窟窿,也是因为这件事,让‘我’彻底记住他了。
以至于平日正常的我一看到谭汐,十有□□会控制不住自己,让体内的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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