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场豪赌。
由于电竞选手职业生涯过于短暂,每个人都在赌。
尚超赌赢了,江寻也赌赢了,江寻每次都运气很好,一步步走到冠军的宝座上。
何闻笛和队友在台上捧起那个拢着翅膀的凤凰的奖杯,灯光鼓点飞旋,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像是要飘起来。
赢的感觉真的很好,江寻体验过的赢,该是比这个还要好一百倍吧。
何闻笛没有他的魄力,好像去当电竞青训队队员,就已经花光了他全部的决心。
他那时候也想过,在at出道,在at退役,也很好,at的大家,虽然得不到顶尖的位置,可是对他很好。
可是他走了,是因为江寻。
那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或者那也不叫在一起,是友情和爱情混杂的一种混沌的中间物质,可是还是会接吻。
那时候他们刚打完训练赛,江寻带着他翻阳台下去吃雪糕。
江寻就是那种人,特虚伪,在教练经理面前做乖宝宝,转过背带他爬墙。
那时候他们只是两个还未上过正式赛场的小选手,也没人在乎他们翻墙是不是会伤了手不能打比赛之类的,他们自己也不在乎。
江寻的唇边还黏着一圈白奶油,何闻笛想要笑他,可是江寻说的话却是很认真的,他说:“闻笛,你跟我去light吧,我带你赢。”
何闻笛看着他,感觉眼前一道炫光,他说:“好。”
几年后,何闻笛在电话里说:“我早就想说分手了。”
江寻也说:“好。”
只争朝夕何闻笛半夜醒来,还有点怀疑是在做梦,偷偷跑去训练室摸了摸冰冰凉凉的凤凰羽毛,终于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然而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是春季赛,夏季赛,然后是世界赛,他光着脚站在训练室冰凉的地面上,被烧得颤抖,心头滚烫。
得了奖金好过年,火翼杯后就是春节,俱乐部给了一周的假,何闻笛那股因着凤凰杯烧起来的心火还未燃尽,训练到除夕下午基地关门看门大爷都回家烧年夜饭才走。
好在他家近,横竖也是几个小时地铁加公交就到。
第二天他大姨领着表妹来拜年,开门就嚷,“呀,笛笛越来越帅了。”
何闻笛正随便扎了把头发穿着t恤裤衩打游戏,被他妈抓出来见客,乖乖说:“大姨过年好。”
“现在笛笛还在家呢?”
何夫人笑道:“也没有,过几天就走,他们训练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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