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想也正常,这是侄子不是儿子,窦广过继侄子肯定见年纪大了才过继的,过继的也肯定是幼侄,没道理抢兄弟嫡长子的道理,另外年纪小也才容易养得亲。
窦安一进门,立马拂袖伏跪:“下臣窦安,叩见殿下千岁,请殿下金安!”
“起罢。”
“谢殿下!”
窦安站起,忙接过他的小包袱背上。
萧迟令二刻后出发,王鉴正紧着去匆匆收拾些衣服细软,外面不停有人走动显得有些忙乱,窦广忙趁着这点空隙训懈儿子,勒令他听令行事尽心辅助云云。
“父亲放心!
儿子晓得了。”
这窦安的声音挺活泼的,眉眼带笑是个开朗的年轻人,和严肃的窦广截然相反,不过他很关心窦广和牛氏,应下后不忘叮嘱:“父亲大人且勿多熬夜,仔细肝火盛又要上火,还有母亲,她畏暑,您要记得写信回去叮嘱张妈留神。”
由于窦广和牛氏的特殊性,裴月明桃红等人都不免关注那边几分,看着倒不错,窦广紧皱的眉头松开,素来严肃的清瘦面庞露出一丝笑意:“行了,少啰嗦,专心办差。”
“得令!”
窦广笑嘻嘻拱手,才一半,又忆起这是在宁王驾前,忙闭嘴站直,作一脸严肃状。
两刻钟时间很快就过,冯慎进来禀车已备妥,萧迟下令:“出发。”
大厅里的人按早先安排立即分成两拨,一拨留守,另一波跟着萧迟匆匆而去。
窦广长吁了一口气,眉心重新拢起来了,他一路送至小门,目送萧迟离去。
走出一段,才登上半旧的青帷独驾马车,马蹄声嘚嘚,迅速没入夜色之中。
……此趟去祈州虽然赶,还得掩人耳目,但人手却是未曾因此短缺的。
无他,萧迟和裴月明本身就一明一暗分了两批人手的,如今一声令下,暗里的人直接动身在城外汇合,伪装都是现成了,径直往西而去。
大问题没有,但还是有小问题得克服的。
距离祈州大约两天多的路程,祈州多山,这一路是越走越颠簸,偏微服低调坐的是硬板的独驾小马车,要裴月明说,真颠得她骨头都快断了。
已等在十字路口的茶棚里头。
稍稍离开,谭章立即跪地叩拜,“下官叩见宁王殿下,殿下万安!”
“不必拘礼,快快请起。”
萧迟示意蒋弘去扶,蒋弘这一点比葛贤强,葛贤早吐得瘫在车上了,蒋弘精神尚可,一得眼色立即上前扶起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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