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策,怎么心不在焉?”杨幼清经历了三次药洒胸口之后,按住了戎策递过调羹的手,“衙门在查,小白和张裕来也在为此奔波,你若是不放心,便自己去搜寻证据。
”
戎策立刻摇摇头,按他师父的意思将药碗递过去:“老师,我是担心您。
您还是早点起程回京吧,让张太医给您看看,不要拖着。
”
杨幼清察觉到了些许异样,戎策说话的时候望向他的次数少了,语调中的轻浮几乎被沉重替代,忧心忡忡,但隐瞒的绝不是什么得了绝症的噩耗。
他摸了摸戎策的额头,没发烧。
“我好着呢,”戎策下意识向后躲,随即站起身将血刺插入刀鞘,“我出去看看。
”
不等杨幼清说话,他便疾步跑出门。
无头苍蝇一般在街上走了大半个时辰,戎策迎面撞见匆匆跑来的白树生,后者满头是汗,见面便喊:“衙门抓人了!
”
“真是沈景文?”
“呸,这家伙找了个替罪羊,说是他一个跟班,狐狸精吸精气的时候那个跟班都在场,而且还从跟班床底下翻出了很多黄符和乱七八糟的法器。
”白树生说完,少有的骂了句粗口,被戎策敲了脑门。
戎策思索片刻,忽然听见张裕来站在街道另一头高喊:“阿策!
”
“没聋!
”
“阿策,”张裕来提着袍子下摆像一只松鼠一般跑来,气喘吁吁,“沈老爷寿辰,沈家在摆宴席。
今日之后,沈景文这孙子就跑到森州去了。
”
戎策拔腿就走,白树生急忙跟上,问道:“你想干什么?”
“唱一出单刀会。
”
“那我呢?”
“你是剑。
”戎策揽住他肩膀。
“李公子近日谈成了郑家镖局的生意,恭喜恭喜,”沈景文穿行于贺寿的人群中间,一副好记性让他对这种场面游刃有余,“张夫人,刘夫人,二位的绸缎庄若是想打入京城,不妨试一试雍容风格设计的布料,正好与那娇雀绸缎庄的简雅一决高下。
”
沈鑫招呼他:“去看看你姐姐。
”
沈景文笑着和两位夫人告别,走到他二姐身边,替她接过一位年轻公子递来的酒樽:“蒋公子所做的《春日三首》,每一首都别有一番风味,不愧是青沙道第一才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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