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帝王心术。
她上述完书中所悟,却留下了所得的结论。
凡事都不能尽数告知,否则你就成了无用人。
——这是轻罗听告诫自己的。
非问莫答。
保身,难以算欺君之罪。
她又怎会不知,父皇破例给她看《缎砾笺》不说,还允许她抄模三百遍,刻意留下一天半供她研读是因为他在政治上遇到了困扰。
可她也只能言尽于此,过多反而会令人生疑引人猜忌。
她方才的那一番话不懂之人觉得她就是拆解了书名意而已,虽然加了一些独到见解,却不会让人忌惮。
半句“可助我容光,但非手足是也”
已经足以表明她的意思,后面的“可拥我不倒,易取信,然也切不可轻心待之”
是她对父皇待民生额外善意的提点。
至于父皇能明白多少,她懒得去想,只是撇开这一切不说,父皇要是过不了明妃那美人关,她再委婉地提醒劝阻也无济于事。
轻罗听静静地站在花园里,看着一株明妃最喜爱的〖幻卉花〗,吐出冷冷的批判——“欲成大事者,首断即情。”
旧事重提门从后面被打开,潮涌的灵力形成强劲的风暴硬是撕开了缚影的幻术空间,轻歌曼微微一愣,转身来不及防御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打飞了出去。
她喉咙一甜,迎面撞上〖水逾宫〗的王座,不管是额头还是嘴角,都开始渗出水蓝色的血液。
原本所在的地下室那还有什么踪影,随着空间幻术被破她又回到了〖水逾宫〗的大殿上。
“我以为……你会先去找他。”
轻歌曼咳嗽两声,蓝色的血液流满了她新穿的羽衣,胸口像是扎进了一万片薄冰,痛到难以呼吸。
她想回头看一看,看看她从来冷静从容的皇姐现在是什么模样,是充满戾气还是如冰山一般冷漠。
可是,可是心口好痛,明明皇姐是留了一手的,可她还是感觉痛得快要死掉了。
扬起修长的脖颈,轻歌曼刚回头再次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撞击地往后退,她运气灵力抵抗还是无济于事。
多年坚持不懈的修炼不会让她弱到这个地步,也许是因为她潜意识里不愿与轻罗听交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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