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日头渐渐高起,沙尘横飞,又晒又热,岑今呛地咳嗽,卫来把车子停到道边,给岑今盖了糙帽,也给自己盖了一个。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爆笑。
卫来骂了句:&ldo;妈的。
&rdo;岑今也很无奈:&ldo;这车就没个车盖?以前在电影里,看到架枪开这种车的大兵,还觉得很帅‐‐难怪镜头都两秒。
&rdo;这种车,在大太阳底下、或者大雨瓢泼里开两个小时,车上的人可怎么捱啊。
卫来看向她:&ldo;岑今,咱们得商量个事。
&rdo;&ldo;你同不同意,任何情况下,实惠实用是、登记、然后放行。
拦绳放开的刹那,卫来说:&ldo;岑今,好日子来了,咱们要迎来凉慡的新世界了。
&rdo;岑今大笑。
埃高虽然地处非洲、热带,但海拔较高,尤其正处于小雨季往大雨季的转变,进入山地之后,温度有时甚至会低于二十度。
这温度,对在苏丹那种地方蒸了十多天的他来说,不啻天堂。
所以入境之后,即便大多是砂砾路,车子还是一路狂飙,借助卫星电话的gps定位定向,先南行一段,然后折向西。
随着地势攀高,地貌渐渐不同,到下午时,车子明显进入山地,阳光还在,但不那么炽烈了,偶尔会经过坐落在稀疏树木间的棚屋。
遇到的行人个个带伞,有撑开遮阳的、有当拐杖走路的,还有直接拿伞当棍子赶野狗的。
岑今忽然担心:&ldo;如果下雨,我们的车顶会漏吗?&rdo;卫来说:&ldo;下小雨应该没问题,编织得挺密。
&rdo;然而运气不好,翻到半山腰时,遭遇一阵急雨,豆大的雨粒打得棕榈席砰砰作响,雨水帘幕般顺着席子低垂的两侧流下,卫来紧急转向,把车子开到高处的一棵矮树下。
有浓密的树冠遮挡,棕榈席上的声音小了许多,雨帘也转成了渐断渐续的雨线,不远处就是悬崖,边侧的山谷里雨雾蒸腾。
等了一会,雨见小,却不见停,岑今蓦地打了个哆嗦,说:&ldo;冷。
&rdo;让她这么一说,卫来也觉得有些凉飕飕的:山地的温度本来就已经在降,下雨再加上山风,的确有点够呛。
翻了下行李包,没有厚的衣服,岑今把披纱裹在身上,看似多了一件,实则有它不多,没它也不少。
卫来好笑,问她:&ldo;要过来吗?&rdo;岑今等的就是这句,马上爬起来,钻进他怀里缩成一团,卫来拥住她,用披纱盖住她裸露在外的小腿。
男人的身体,好像天生就是热的,窝进去又舒服又温暖,岑今很快舒缓过来,看到席子沿边断续的水线,忽然生出促黠的心思,踢掉拖鞋,拿脚面去接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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