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衍之把碗往桌上一摆,冷了神色,红了耳尖。
自从上次亲密过后,霍骋学会了曲线救国,只差最后一步不进去,但可以用其他方式来发泄。
然后曾衍之明白了,手算好的,昨天还用了腿……曾衍之照顾他易感期来临前的情绪,越纵容越没个边界,光天化日之下和他说荤话,还越说越离谱。
倒也不是真生气,就是无奈加头疼。
霍骋在挨踹的边缘反复横跳,乐此不疲,安分了一会儿,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我们打个赌吧?”
曾衍之警惕,“什么?”
霍骋看他如临大敌的模样笑出了声,“紧张什么,我又不会真吃了……”
他话音一顿,想到自己好像真有可能把曾衍之吃进腹中,清了清嗓,别开视线又酷又拽地道:“这样,我们比比期末考的名次,谁高答应对方一个要求,不碰你原则的那种。”
“我没什么想要的。”
曾衍之十分冷淡。
“玩嘛。”
“不玩。”
霍骋不乐意了,“我们后天就见不到了,这点请求你都不答应?”
“……”
易感期最多一周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
曾衍之还是投降了,“好吧。”
想到自己平时的成绩,曾衍之倒也不怎么怕。
霍骋满意了,他平时虽然看起来不务正业,但这次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数院的考试在昨天就已经结束了,原本曾衍之打算离校前认真收拾一下行李,好在搬进柳曼枝租的房子里时不至于为了遗漏的物品而辗转,然后再和陈朝誉聊一下近况。
哪想到被辅导员一个电话扰乱了计划。
“曾衍之,你现在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就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
辅导员在电话里说。
曾衍之隐约听见那边传来一个女人尖锐刻薄的话语,但不太明晰,听得他皱起了眉,直觉是不好的消息。
陈朝誉坐在床边吃薯片,见他模样,待他挂了电话后才问:“怎么了衍衍,被辅导员抓壮丁了吗?”
辅导员经常有一些杂事要做,忙不过来时会随机在学生里抽人去帮忙,吃力不讨好,谁中奖谁倒霉。
曾衍之摇摇头,“应该不是。
我先过去。”
“那我等你,我也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薯片见底了,陈朝誉叠好包装袋塞进一边的垃圾桶,笑嘻嘻道。
他目送着曾衍之离开宿舍,却逐渐收起了笑脸,坐在床沿有一下没一下地蹬椅子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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