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女孩子,她不是出身什么名门,父亲也不是什么北极科学家,她妈妈原本是在酒吧陪酒的,有次喝醉了和客人发生关系,生下了她和她姐姐。”
“你也知道,她原本不叫韩嫣,她叫韩思桐。”
“因为有了她和她姐姐这两个拖油瓶,她妈妈不好在酒吧揽客了。
为了谋生,她妈妈就带着她们嫁给了当地一个五金店的小老板。
以为能过上好一点的日子。”
“但好景不长,嫁过去才知道这个男人嗜酒又好赌,每次喝醉了、输了钱,回来就会打她们。
就这样一直夹缝生存到她十五岁,她妈妈终于无法忍受,丢下她们,带着家里仅有的那一点余钱跑了路。”
“因为太穷,她和姐姐只能被继父逼着,一边上学,一边去酒吧打工。
姐姐遗传了妈妈的好歌喉,人长得漂亮,说话也甜,所以在酒吧很受欢迎,拿到的小费也很多。”
回忆往事,韩嫣出神地说,“而她呢,人很笨,也很胆小,通常只是跟在姐姐后面,姐姐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那个时候,姐姐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她唯一信赖的人。”
说着,韩嫣自嘲地笑了下,“可她从没想过,姐姐竟然是伤害她最深的那个人。”
“因为姐姐唱歌好听,渐渐在酒吧里有了人气。
很快,姐姐被韩国一家经纪公司看中,想让姐姐跟随去韩国发展。”
“成为艺人,就意味着能赚到更多的钱,能有离开这里的机会,这是她们那个时候做梦都不敢想的。”
“姐姐和她说好了,去韩国一定会带着她,她们两姐妹无论去哪都会在一起。
绝不会抛下彼此。”
“她这么坚信着。
直到那一天。”
韩嫣声音有不易察觉的哽咽,深深吸了口气,眼睛朝上看,压下眼眶的酸胀。
“那一天,是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世界原来真的有魔鬼存在,这里不是她的家,而是变相的地狱。”
“她们想逃走的事很快就被继父发现,那个男人无所不用其极的,把家里的桌子,椅子,玻璃镜子,任何随手可及的东西通通砸在两个十五岁的女孩身上——只为了惩罚她们的试图逃离。”
“她被打得奄奄一息,倒在血泊里,以为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昏迷过去之前,她看见姐姐跪在继父面前哭求,她听不清姐姐说了什么,只知道从那天起,姐姐对她的态度变得疏离、冷淡。”
“她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了,让姐姐不高兴了,所以她更加努力地打工赚钱,想讨好姐姐,帮姐姐离开这里。
想着去到韩国,她们就可以重新开始了。”
“直到她们十六岁生日那天。
姐姐打扮得很漂亮,笑着送了她一个生日蛋糕,对她说,思桐,生日快乐。”
“就在这扇窗前,姐姐一根根为她点燃蜡烛,叫她许愿,喂她吃下蛋糕。”
韩嫣缓慢地说,月光越过那扇破窗,描绘着上面陈老裂开的碎痕,她的神情空洞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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