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走回他的阵营,割下一段沾了他母亲鲜血的袖角。
一条路,谁也不知道是怎么走过去的。
“不归,不归。”
她听见很多人在叫自己,那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她努力在其中分辨,有很多人,很多故人。
不归睁开沉沉的眼皮,地分到前朝后宫最多的关注,最好的文武老师,最公正无偏的皇家天恩,从来没有一分短缺。
小姐从前爱听说书,爱看史书,对那些夺嫡夺权之事定然不陌生,可陛下少年时,当真是风正帆顺,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陛下是得到太多眷顾的人,他性情的温和宽容大度,是因得到的太多。
有些我们可望不可即的在他眼里不过是些多余的凡物,他看不上眼,才不放心上。
而一旦认真刻在他心里的,那便是比常人加倍的偏执。
得不到时,他的反应……”
茹姨没说下去,但不归心里清楚,慢慢有些难过。
也许兔死狐悲,也许忧惧后来人。
从来顺遂安稳,被众人捧得置于云端,坠落后断的骨头,也比常人多上几根。
“那么,母亲呢?”
茹姨沉默了一会,眼睛湿润了:“从前我时时跟着她,曾以为比别人了解她。
现今想想,可能是灯下黑的原因,反而看不透她心里的真意。”
“什么真意?”
茹姨转移:“小姐怎么只管问这些?自醒来,你一句都没有问公子。”
不归闭眼:“不过一天,他出不了什么事。”
“其实几位公子就和娘娘们在外面坐着。
我看小姐精神劲尚可,垂个帐子,让他们进来说说话也是可以的。”
“不必。”
她立即否决,“我现在不想见那四个人。
让他们看见我这样子也不好,徒增不必要的担心。”
不想,也不敢。
话刚落,罗沁就捧了几样东西进来。
不归好奇:“你拿着些什么?”
罗沁端着盘子走来展示:“都是公子们托着送给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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