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瑾虽是花心风流,但他对待每一个女子时候都是尊重体贴的,甚至会让人觉得,李玉瑾只爱她一人。
许是因为怨气,李玉瑾对女子的疼惜尊重从未用在苏琳身上过。
宁王妃拽了拽李玉瑾的袍袖,不赞同的摇头:“师兄!”
李玉瑾握住爱妻的芊芊玉手,虽是保养得当,但爱妻的手心还是留有茧子,在他贫苦的时候,是爱妻支撑他,李玉瑾对苏琳多了几分的鄙夷。
苏琳冷笑:“跪下?你可真敢说!
旁人不知道我跪在你马前自荐枕席的缘故,你敢说你不知道?你以为你是潘安再世?我自轻自贱到非要做你的贱妾?不是为了给疼爱我的父兄谋得一份前程,以我的谦卑低贱化解你心中的怨气,我苏琳怎么会向你低头?如今···他们死了,他们为了让我能成为你身边有名分的女人,贪功冒进战死沙场,他们确实不是你害死的,是我···”
“我知晓苏妹妹你难过,师兄是一时气话,苏李两家祖上义结金兰,对威远将军父子战死疆场,师兄也很难过的。”
苏琳手臂慢慢的垂下,看着贤惠宁静的宁王妃,苏琳说道:“江南名师教养出来的才女,世人都说你父慧眼识珠,你随他起于微末,为他奉养父母,为他烧水做饭,为他缝缝补补,他寒窗苦读三年,你辛苦三年。
等到他功成名就后,你帮着他打理内宅,管理姬妾,看着他左一个右一个纳妾入门。
实言相告你,今日你做宁王妃,我从未羡慕过你,不知故去的令尊是不是会后悔他的慧眼。”
“他身边有郡主,有公主,有列侯小姐,有别人的妻子···他可曾为王妃你想过?可曾想过你能不能压住这些天之骄女?让王妃生下嫡长子就是对你的疼惜尊重了?当你看到他和别人花前月下的时候,看他同人大被同眠的时候,王妃会不会孤寂?会不会后悔。”
“今日他为侧妃请封诰命,王妃很高兴吗?你不觉的他打你脸吗?”
随着苏琳的话,宁王妃脸色越来越苍白,李玉瑾感觉到她的手越来越冷,怒视苏琳:“你挑拨离间?我同师妹共患难的情分,岂是你三言两语能破坏?”
“我记得你曾经对你的岳父保证过,同王妃一生一世一双人,以一首婉约深情的诗词求娶她。”
苏琳嘲讽一笑:“用得上我挑拨离间?你做到了你答应王妃的誓言?”
李玉瑾脸色很不好看,苏琳一刀一刀的挖他的心,“本王是被逼无奈。”
“多情好色的借口罢了。”
苏琳直接戳破了李玉瑾的狡辩,她清冷的目光落在一仅为清秀的妇人身上,“翠儿,你为了他背弃了我,你一直跟着他,在他的妻妾中,你的地位仅仅在我这个贱人之上,你有多少日子没见到他了?你是他状况宁静祥和的睡房充斥着淡淡的安眠香气,俏丽的婢女身穿草绿色襦裙轻轻靠近床边,撩起水天一色幔帐,松软舒适的床榻上一清丽少女酣睡,她两道弯眉似极痛苦的紧蹙在一起,额前刘海湿漉漉黏在她光洁的额头。
“大小姐。”
婢女的手被方才还熟睡的大小姐抓住,被大小姐漆黑无亮的瞳孔盯着,婢女道:“奴婢翠儿。”
“翠儿?”
“大小姐梦魇到了?”
翠儿轻声说道:“奴婢给您取茶水过来?”
刚刚睡醒的少女闭了一下眼睛,“你先出去。”
“奴婢要伺候您起身呢。”
“出去。”
翠儿为难的说道:“可是夫人等着您···”
“出去。”
翠儿被自己的主子的冷厉吓了一跳,不敢像平时一样同大小姐谈笑,屈膝退门外。
睡房里只剩下她一人,她猛然从床榻上坐起,黑亮无光的眸子看尽眼前的布置,黄花梨木梳妆台,紫檀木屏风,一切的布置那么的熟悉。
她的眼里逐渐重现光彩,“我不是自轻自贱的苏姨娘!
我是威远将军府的大小姐!”
苏琳光脚站在羊绒地摊上,哪怕重活过来五六日,她每每醒来都不敢相信,怕自己在做梅梦。
她还记得宝剑划破脖子时飞溅起来的鲜血,记得那些血一滴不漏的倾洒在李玉瑾的脸上···放在梳妆台上的镜子里面印着苏琳清丽的模样,苏琳摸了摸完好无损的脖子,仰头感谢上苍,她今生绝不会在生无可恋的自尽而亡。
“你们进来伺候我更衣。”
守在门口的翠儿,红儿应了一声,领着捧着铜盆等物的小丫头进门。
翠儿觉察到苏琳不同以往,“大小姐没睡好?方才看您好像被梦魇到了。”
红儿手中捧着的银红绣牡丹的长衫突然飞起,翠儿定睛时,艳丽的牡丹落在苏琳胸口,苏琳走到梳妆台前,“为我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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