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干卓话还没说完,那人手脚并用地爬过来,抓了馒头急往嘴里塞起来,一边塞一边警醒地看着四周,直噎得伸长了脖子喘不过气来。
段干卓好心的掏出水壶给他灌了两口凉水,那人才回过来气,瘫坐在地上长喘着气不动了。
段干卓蹲他跟前,“老人家,在下从外地来。
这里怎么这样了?刚打过仗吗?”
那老乞丐摸了摸异常鼓起的肚皮,在冬日难见的阳光下懒洋洋的闭上了眼,“恭王反了,快逃命去吧,往南走。”
段干卓一惊,“什么?!
反的是他?您老再仔细想想,不是燕王?”
老乞丐一摆手,“我原是个教书先生,他们一夜砍死我家老少一十九口,我能记错?一入暑……咳……咳……元守怀就从南边反了,一路打过来,仨月就到这了,打得大将军措手不及……小皇帝怕是危急了啊。”
段干卓听出一身冷汗,知他说的大将军就是辰司杀。
辰司杀曾同他说过察觉出西北边境兵权有变动,怕是有人怀有反心,因那处是燕王辖地,故与他分别后便要领兵去那处……如此看来,辰司杀一领兵到北疆,元守怀就在南边反了,辰司杀只得匆匆掉头回来,怕是也应对不及,故被他们打得节节败退。
段干卓皱紧了眉头,那元守怀本是先帝胞弟,几十年来一直待在南疆,年年依律供奉朝见,将南疆治理得安定有加,且在顷嘉之乱中出过大力,故一直深受先帝和小皇帝的信任,他怎么突然会反了?“老人家,他们是什么时候打到这的?”
“半月前吧。
现在径直往北去了,那湛渊可是个罗刹,现在人一听他的名就闻风丧胆,你快往南方逃吧。”
“谁?!”
段干卓又是一惊,浑身汗毛陡立,“您老说刚带头的是谁?”
“湛渊。
燕王手下的因一夜未睡,湛渊眼眶有些泛红,不由得皱着眉头愣神。
原来这人人闻风丧胆的湛渊不是旁人,正是那与段干卓日日交颈而眠的元恪。
他六年前伙同元守怀害了段干卓后便改名湛渊,认了元守怀为义父,为他扇枕温席,好不孝敬。
因受元守怀挑拨,元恪打小便坚信是段干卓给自己下了蛊毒,也是他联合元珝夺了自己的皇位,故一心想夺回属于自己的皇位,报仇雪恨,不惜狠心将段干卓丢进万毒窟里五年。
却不知元守怀早就有反心,自己也不过是他手底下的一枚棋子罢了。
湛渊皱了皱眉头,昨晚自己瞥见的那人很像他,他不会真寻来了吧?不会,哪就那么巧,正好寻到这里……也不知道他身上的蛊毒怎样了,有没有毒发……正心神不宁,一手下忽进来报。
“将军,不知打哪儿来了个泼皮无赖,非说他娘子在我们军中,跟我们讨要。
他武功又高,我们赶不走也拿不下,好多将士被他打伤了,还请将军定夺。”
湛渊右眼皮狂跳,心道不好,怕真是他寻了过来,忙道:“那人长何模样?”
“身量消瘦,样貌倒俊美,身边还带了头猪,听他唤作小花。
还有,他非让我们把这个交给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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