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知啊。
大将军不知怎么的将那把剑……就是他之前让人好生收着的那把弄断了,请尽了有名的铸剑师想复原……而且性子也变了,祁将军不在的这几日,大将军甚至还下令说不许伤这宫里一人,都让好好待着……祁将军,你想,这是大将军能说出来的话吗?肯定有事,大将军不知被谁所蛊惑了!”
祁明虽也好奇无归剑中的秘密,但也知本分,听了他的话还当湛渊已经转了性子,不由心喜。
回头冲左右手下道:“大将军既然已说要将这人赶出去,你们为何还留他在这?!
快赶出去!”
刘贵料不到他会有这手,一边被人拖着走一边詈骂:“祁明!
你胆敢……你给老子等着,等大将军日后记起我的好,召我回来,我饶不了你!”
祁明轻哼一声,“当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拂袖而去。
辰司杀只七日便领兵追到了济阳城下。
果见城墙上已插满了湛渊的大旗,心中愤恨,但又不知城中情况如何,只得驻扎在济阳城下。
当晚,一小太监携带元珝的信物偷偷溜了出来,寻到了辰司杀营中。
辰司杀待问明了元珝并无碍才放了心。
“皇上还有三句口信要交代将军……”
小太监又喝了几大口茶才气喘吁吁道。
辰司杀忙屏退了左右,“公公请讲。”
“其一,湛渊有招降将军之意,万望将军为天下百姓计而归顺;其二,湛渊对段干卓情深,以此事加以利用或可寻得转机;其三……朕对生死以置之度外,将军一切考量皆不得将朕顾虑在内,以百姓生死为第一要紧。”
听罢,辰司杀手中摩挲着元珝的贴身玉玦许久未语。
当晚寅时,辰司杀便令人写了归降书递与了湛渊。
湛渊也回了急召邀他和谈。
故天还未亮,辰司杀便孤身骑马一身寒露得进了济阳城,一路未经阻拦便轻易见到了湛渊。
辰司杀本当湛渊此刻得了天下必是神采奕奕、趾高气昂,万想不到数月不见他已消瘦至此,与自己战场上见他时判若两人。
湛渊瑟缩在龙椅一角,厉色尽消。
他身上拥着厚厚的白狐裘,面色比狐裘还苍白,连唇角也毫无血色。
湛渊本在闭目小憩,听到声响便半睁开了眼,细长的眸里毫无神色,直到见到辰司杀才似乎露出了点欢喜的神色来。
“你来了?”
湛渊不动,只朝案牍前的一张椅凳抬了抬下巴,“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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