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是好看,只是看着身子骨不好,你还是挑个身子壮硕的吧,省得吃了他闹肚子。”
夷希微不作声,微眯了眼,伸两手去细细摸了摸那少年的脸颊,又把鼻子凑上前去从上到下闻了闻,大叫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今儿有口福了!”
辰司杀不以为意的又看了那少年两眼,“不就是个病秧子嘛,还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
“嘿嘿,你竟没闻出他身上的味来?”
夷希微吸溜着口水眨眨眼,“我看这小子奇经八脉很怪,阴脉之海过旺,阳脉之海却不足,应该是从小就身中剧毒,能活到现在可算个大稀罕事了。
你知道可是为何?”
“为何?”
“他是吃一金草吊着命呢。
那一金草可谓名贵,难养活得很,天底下只有医死人那臭老头子养着几株,但那老家伙忒抠门,我多次向他讨都被他轰出门去,想不到竟是都喂给他了。
他虽然身上带着香囊盖了一金草的味道,但也别想躲过我夷希微的狗鼻子去!
啧啧,今儿我吃了他,真不知功力能涨几何呢!”
那少年听得心惊,紧握住了手杖,万想不到这夷希微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病症。
原来这少年幼年被在奄奄一息被人追杀之际被段干卓拼死救了。
段干卓与神医医死人有过命的交情,便将自己托付给了医死人。
医死人这六年来虽然越发疯癫,但也一直信守承诺费尽心思的给自己吊命。
不久前段干卓再现江湖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他实在憋不住就从医死人那里跑了出来,盼着能再见段干卓一面。
但还没见着他的影儿,就只怕自己今日就要凶多吉少了。
少年强定下心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个夷希微甚怪,他说他曾向医死人讨过一金草,但自己却并未见过他;而且自己虽不入江湖,但也时刻留心着江湖上的事,却从来名听过这个夷希微的名号,他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又怎会与大名鼎鼎的辰司杀如此相熟?夷希微挑着眉擦着口水冲着这少年怪笑,还冲薛老爹招了招手,“老爹,一会儿把他的胳膊腿都卸了,蒸几笼小笼蒸包,汁要多些,别放姜;心肝脾脏也都别浪费了,连骨头一块给我炖了,多放点香菜给我烩成一锅人杂碎汤,多放辣子和醋。”
薛老爹哀叫一声,扑在地上磕头如捣药,“爷爷饶命……饶命啊……小老儿不敢啊……小老儿从未杀过人啊……爷爷饶命啊……”
夷希微哈哈笑了出来,“我叫你一声爷爷也不为过,你倒反过头来叫我了。
罢了,你给小爷我来一壶好酒,我就着生吃了他吧。”
夷希微说着又往少年跟前走了两步,伸舌来舔了舔他白皙的脖子,眨着眼道:“真香!”
那少年咬了咬牙,耷拉下眼帘来细细盯着夷希微,似乎要用眼扯了他这一身脏皮去。
夷希微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忙挠着后脑勺挪开了眼,一低头就看到了少年手里的手杖。
“给我。”
夷希微抬着下巴指了指那棍子,一脸蛮横。
少年不动,反而握得更紧了,手指关节咯嘣响。
夷希微很不爽,劈手就夺。
那少年一急,忙将手杖在空中化了个弧,避开了夷希微的手,一招猛龙出海反而将棍子一端抵在了夷希微的下巴上。
“就这点伎俩还拿来显摆呢?不够丢死人的。”
夷希微冷笑两声,一把握住那端,手上只一用力,手杖上包裹的绳子和木片便碎了开来,露出了里面夹的一段剑鞘。
夷希微再轻轻在少年手腕上一点,趁他手松之际挽了个剑花,那把剑不知怎的就跑到了他手里。
那少年瞬间脸色大变,忙使了个排星摘月去夺,但还未碰到剑便被夷希微拿剑鞘两下打在胸前的穴位,顿时浑身疼痛难忍,倒在地上抽搐。
“还给我……”
少年咬着牙挣扎,奈何浑身酸软无力,半天也爬不起身。
夷希微看了一眼那把剑,便丢给了辰司杀,一脚踩在那少年脸颊上碾了碾,乜眼冷声道:“有意思有意思。
如实道来,你是何人?与段干卓是和关系?”
辰司杀缓缓将剑抽出,却见那把剑长约七尺,墨玉手柄,乌黑剑身,看不出是何材质,剑身上还隐隐约约刻了条飞龙的花纹,缠满剑身双侧,且剑锋并未开刃,看着甚是厚重。
言敏远远的看到了那把剑,眼泪夺眶而出,挣扎着大声嚷道:“是无归剑!
我大师哥剑不离身的,我大师哥在哪里?你将他怎么样了?我大师哥呢?”
众人闻言瞪大了眼,忙伸长了脖子把眼盯向了辰司杀手里的剑,想着一睹传说中无归剑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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