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座机在客厅里叮铃铃地响个不停,白越泽呼吸粗重地回过头去,于褚却又放了手,神色自然,好似刚才只是黑暗中短暂的错觉,冲他笑道:“电话。”
白越泽难以平复,深深地看了于褚两眼,顺着他给的这个台阶,去到客厅里面接电话。
电话是物业打过来的,在里面很诚挚地道歉,解释为什么刚才停电了。
白越泽不冷不淡地应着,其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的耳垂在微微充血,又热,又涨,明明那人只是轻轻地抿了一下。
挂掉电话,楼上那人没了踪影,去自己卧室洗澡去了。
他这才想起来身上还带着一身的泡沫,回到浴室里面重新冲了个澡。
于褚不在,关着卧室门。
白越泽看着那扇门,心道,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回自己的侧卧,同样带上门,联系司机明天早上过来接。
一晚上安安静静,于褚好像只是开了个玩笑,再没有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过。
白越泽偶尔出去拿东西,经过他的房间,都忍不住想要偏头稍稍看上一眼。
烧退了吗?他到底在想什么?大约只是因为怕黑吧?这人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什么话都敢随便往上冒,说完就抛到脑后头,再假装无辜。
十一点,白越泽关门睡觉,又有些失眠。
他总会不经意间想到于褚的嘴唇。
跟他的偏薄的唇形不同,于褚的嘴唇要丰满很多,玫瑰形状,想了脏主意的时候笑起来坏坏的,生气的时候总能吐出一大堆骂人的话,亲起来却又软又无害。
这人真是个祸害。
他闭眼很久才睡着,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梦,梦里面还在惦记着赶紧去机票回a国,早点离于褚更远一点,被子里却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暖,有人在吻他,吻得很轻,触感很软,跟梦里那些光怪陆离混在一起,已经没有了真假的界线,让他有些抗拒又难以抗拒地皱起眉。
“诚实点儿,”
有人很轻声地说,“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还要皱眉。”
白越泽听到声音,半梦半醒的,开始有了一点知觉。
那人的手更暖,手心明显从没有干过重活,皮肤细腻,连个茧子都没有。
被子里很热,空调或许开得有些太高了,他开始不停地出汗,但出汗的频率也被掌握在了别人的手里,他慢慢睁开眼睛,呼吸粗重,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瞳孔。
于褚又亲了一下:“打扰你睡觉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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