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汐继续安静地躺在床上,回想发生过的事。
我失去意识前好像撞到了什么,凌晨出事的时候,那条路上好像没有行人,既然没人,那么是谁救了我?这个房间不像是医院的病房,看起来是一间充满男人味的卧室。
晁汐正纳闷,房门被人轻轻打开了。
晁汐转头看,一个护士模样的女人正在小心翼翼地关门。
“你是谁啊?”
晁汐突然出声,把那护士吓了一跳。
“你醒了。”
护士朝晁汐走过来,脖子上挂着听诊器。
她站在床边,把听诊器戴在耳朵里,捏着听诊头要往晁汐衣服里塞。
晁汐看着她,问:“这里是医院?”
护士摇头道:“不是,这里是顾老板的家,我是他的私人医生。”
“哪个顾老板?”
晁汐认识的姓顾的就一个,不会这么巧被他救了吧?“顾月笙。”
答案往往就是这么狗血。
晁汐微微皱眉,对女人说:“你把被子给我撤了,我很热。”
女人说:“你伤口感染有点发烧,最好忍耐一下。”
“那你把被子往下折一点,捂太严实我难受。”
晁汐要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否整齐,如果被换掉了,天蚕衣也许会暴露。
女人依言把被子往下折了一半,晁汐垂眸看到自己还穿着原来衣服,松了一口气。
晁汐又问女人:“顾老板呢?”
女人说:“顾老板受了伤,在隔壁房间静养。”
“他怎么受伤了?”
女人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晁汐的问题,给他做完简单的检查后,默默退出房间。
翌日,晁汐自己下了床。
晁汐的仙魄促使朝小夕的肉体自愈速度加快,伤口虽然还很痛,但体力已经恢复大半。
晁汐不想欠人情,特别是邪教中人的人情。
晁汐四肢不能弯曲,走起路来僵手僵脚一摇一摆,姿势喜人。
晁汐晃晃悠悠地走出房间,出去后发现这里是一栋复式别墅,装修富丽堂皇,一看就知道这个顾老板很有钱。
晁汐身处二楼,站在镂花围栏边,目光从奢侈的家具上扫过,看到的不是精美华贵,而是森森白骨堆砌的枯靡。
那个私人医生说顾月笙在隔壁房间静养,晁汐摇晃着身体走到隔壁房,看到房门虚掩,便歪着脑袋从门缝往里瞅。
顾月笙坐在床上,上身赤裸,下身埋在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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