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听了,抱着满是泥水的小花伞退后了一步,一个劲的摇头:“不是我!”
“那为什么你的伞会在我家的院子里?”
那家的小男孩叫道,他又爬到墙头上,指着那墙上的几个巴掌大的小脚印道,“为什么你的花鞋上都是泥?为什么我家墙头上有你踩出来的脚印?下这么大的雨,你晚上跑到我家院子里来做什么?”
“小贼!
出去!”
他说到气愤的地方,就跑下来,不由分说把绮罗推出了他家的院子,绮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大门就被紧紧地关上了,扑了她一鼻子灰。
那之后好久,那个男孩还撺掇其他小孩不要理这个翻墙的小贼。
那时候绮罗还只是个五六岁的小豆包,可之后她每次想到自己吃闭门羹的事都觉得憋屈。
她真的没想要来偷花种子。
她只是看那天晚上雨下得实在太大了,害怕那能开出七种颜色的花被打坏了。
大半夜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就冒雨翻进了旁人家的院子,把自己的小花伞支到了花圃上。
谁知并没有什么用,花圃还是被大雨给冲的一片狼藉。
-大多数人大概都有种天性,若是自己没有什么,便希望这世上其他所有人都一无所有;若是他失去了什么,便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失去些什么才好。
可是用这种想法来揣测绮罗大约是得不到什么正确答案的。
她属于另一小部分人。
她没有什么,渴望什么,羡艳什么,就真心祝福旁人能长长久久地拥有下去,有时候恨不得亲身去替别人好好珍惜一番。
七彩的花种子,能陪在身边的爹娘,一日三餐饭前从烟囱里冒出来的炊烟,大约都是一样的。
-思绪飘了回来,绮罗忽然没头没尾地问陆云卿。
“云娘,你说……我爹娘会不会也在什么时候,会很想我?如果他们有机会见我,会不会也有很多话想跟我说?”
-夜黑风高,时不时有乌云飘过吞没天上的月亮,余下人间一片黑暗。
刘府却是灯火通明。
即便此刻已经是半夜三更,仍旧有喧闹人声传来。
府里的下人聚在他们平日住的院落里,心有余悸地闲话着白日里的闹剧,叽喳个不停,谁也没有睡意。
护院和一些连碧宫的修士时不时从外面经过,脚步匆匆,杂乱的让人踏实。
若是没有他们,今夜谁有胆子呆在这个宅子?两个连碧宫的约莫八九岁的小道童守在刘府大门门口。
站了半天,无聊的紧,忍不住小声闲话起来。
“不公平,为什么其他的师兄都去捉妖女了,我们俩却要在这里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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