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如看了姜凉蝉一眼,上前一步,道:“公主这法子好,不过,光奖励好像也少了点什么,有奖有罚才好玩,不如前三名有奖赏,若是谁最后一名,也有惩罚,如何?”
贵女们刚才都目睹了姜凉蝉和她的那一出,自然心里亮堂,知道她这是冲着谁来的。
每次蹴鞠,姜凉蝉都是最后一名,从没有过悬念。
姜凉蝉一向高调又骄纵,又长得明艳,这些贵女们都不喜欢她,听到又能有她的热闹看,都个个掩着嘴,纷纷附和:“这个主意好。”
公主随和,看大家兴致都颇高,也便道:“那就加上这条。”
刘清如得意的扫一眼姜凉蝉。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
贵女们人太多,怕冰面不能完全承受,会有危险,就分了三波。
姜凉蝉回来的时候,姜夫人已经礼佛回来了。
姜夫人正抱着暖手炉坐着吃茶,看见女儿迎面走来,笑了起来:“这大冷天的,你又出去作甚了?”
姜凉蝉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姜夫人。
是大户人家主母应有的样子,气质端庄又大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礼佛回来,笑容淡淡,但是很和善。
姜凉蝉如遭雷击,呆站在原地没动。
姜夫人笑眯眯的,冲她招了招手:“过来,站在外面不冷吗?还不赶紧进来暖暖。”
姜凉蝉眼眶红了,脚步不由自主的走向她。
姜夫人心疼的拉住她的手,摸了摸觉得凉,替她捂了会儿手,等到自己的手也凉了,赶紧把手炉塞到她手里。
又抬手去掸她头顶的雪,一边心疼的数落道:“这手怎么这么凉,就说让你出门的时候多穿点。
这头上也都是雪,也不让人给你打把伞,这要是凉到了,晚上又得头疼了。”
姜凉蝉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眼睛里的泪已经克制不住了,顺着眼角汹涌的流下来,喉头哽得发疼。
姜夫人,长得跟她在现世里去世的妈妈一模一样。
笑起来的样子像,说话的声音像。
她小时候跑去雪地里玩,回来的时候妈妈帮她掸去头顶的雪的那股温柔,也一模一样。
姜凉蝉就着刚才的姿势,把头埋在她怀里,无声的哭到颤抖。
姜夫人觉得今日的女儿有点奇怪,本以为是在外面冻迷糊了,直到感觉到上衣有点湿意,她开始意识到不对,有点紧张:“乖女,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
姜凉蝉擦了擦眼泪,从她怀里坐起身来。
又对上姜夫人担忧的眼神。
姜凉蝉的眼泪差一点又涌出来。
她用力克制住。
现在她是姜凉蝉,现在她的反应,会吓到母亲的。
姜母对上她红通通的眼眶,忧心忡忡地问:“怎么了,可是谁给你委屈吃了?告诉娘,娘替你做主。”
姜凉蝉强令自己微笑,顺着姜母的话,编了个理由:“嗯,弟弟他又骗我了。”
刚听说姜凉蝉回来了,猜她肯定是又得最后一名准备来奚落一番的姜云庭,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姜凉蝉这句话。
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口大锅的姜云庭:????姜凉蝉还在叭叭的编排:“我昨儿个跟弟弟打赌了,今日我赢了,他不肯兑现。”
她昨天跟他打的那个赌,不用动脑子都知道,肯定姜云庭不会承认的。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个小赌就堵住的。
一时半会想不到什么来遮掩,索性就拿这个出来说事吧。
只是她没想到,姜云庭这会就站在门口,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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