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土扬过,一切都随风而逝。
从墓山区回去的路上,沈妄一直没说话。
迟三穗绞尽脑汁想说些什么,但词穷地觉得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一直到回了潋湖别墅那。
网吧拆了,沈妄家在安清的房子平时没人住,家具上落了一层灰。
“你要回家吗?”
他突然问。
迟三穗家就在对面的潋湖别墅,她一直没回去过,现在就更不可能回去了。
她摇摇头,靠着他坐在落地窗旁。
沈妄垂下眼说:“齐晟宁死了。”
“嗯。”
迟三穗没什么反应,同样的事情不可能让她惊讶两次。
她想,沈妄可能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沈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开口道:“大一暑假那年,齐晟宁出了狱。
他知道齐母在医院躺了两年,然后找我们来报仇了。”
迟三穗心口一紧,攥着手没动。
“不对,他想找的是阿靖。
说起来真有趣,连他都没把错算我身上。”
但更可笑的是,那天沈妄借了沈靖的车去机场。
然后命运般的错误,他帮沈靖躲过一劫。
他全身三十多处骨折,脑震荡在手术室抢救了十多个小时。
命悬一线之际,另一边的齐晟宁已经断了气。
“我不欠沈靖了。”
这是他醒来说的回到安清的一个星期后,迎来了沈妄的生日。
凌晨五点,冬日的早上带着凉气,窗户上的玻璃雾蒙蒙一片。
身边凹陷下的床突然轻了一块,被子被轻轻掀开又盖下来,迟三穗下意识伸腿把人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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