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可以做她父亲的中年男人。
七月还记得安生应他的搭讪的时候,那种冷漠的神情。
可是她想,她已经做了自己的让步。
这些选择都是家明和安生做的。
她喜欢被选择的结果。
这样心里可以少一些负累。
七月和家明之间,从此小心地避开安生这个问题。
可是七月还是想念安生。
一天深夜,下着大雨。
七月突然从睡梦中惊醒。
她坐起来翻身下床。
家明也受惊醒来,在黑暗中问七月,干什么去,七月。
有人在敲门。
家明。
没人啊。
根本没有敲门。
真的。
我听到声音的。
七月走出去,急切地打开门。
吹进来的是空荡荡的冷风。
外面下着大雨。
七月头斜靠在门框上,呆呆地发愣。
她没有告诉家明。
她想起的是少年时走投无路的孤独的安生。
浑身湿透的安生,抱着双臂靠在门口。
面无表情地对七月说,她走了。
在那个夜晚,安生唯一的亲人离开了她。
七月突然有预感,安生要回来了。
秋天的时候,一封来自加拿大的信飘落在七月的手中。
安生孩子般稚气的字体没有丝毫改变。
她说,七月,这里的秋天很寒冷。
我的旧病又有复发的预兆。
最重要的事情是我怀孕了。
那个男人不想再和我一起。
可是我不想失去孩子。
因为这是家明的孩子。
家明看着七月。
七月沉默。
这样的沉默她维持了三天。
然后在一个夜晚,她回到家说,她给安生发了回信,叫安生回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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