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属于人的一部分,这部分的存在对安琪来说人畜无害也毫无接近的意义,而现在……她抿了抿嘴唇。
近乎于快|感的战栗自尾椎直窜头顶,酥|麻的感受扩散开来。
安琪摇了摇头:“如果说是害怕,那也没错。”
安琪对上了他天蓝的双目。
“我在因为期待而害怕,红龙先生。”
她说,葱节般的手指落在多拉海德的胸口上。
他的心跳极其有力,呈现出一种茁壮强大的,生命的迹象。
“期待,期待什么?”
“期待你的蜕变,”
安琪回答,音节自她的嘴唇中跳跃而出,任谁也不会忽略其中的殷切与好奇,“期待你……不属于人的那部分。”
每一字每一句,统统发自真心呀。
红龙没有回应,沉默在空旷的宅邸之间蔓延开来。
安琪不着急,她只是静静地盯着他漂亮的眼睛,就像是每一次见面时所做的那样。
而这一次,安琪也没有失败。
他还是躲开了她的目光。
多拉海德转过身:“你跟我来。”
距离的拉开使得那隐隐的压迫感消失了,安琪周身的气氛陡然一松。
她怔了怔,然后本能般跟上了多拉海德。
庄园中的宅邸非常大,二人的脚步声自房间里扩散,回音不断。
很难想象一个人住在这儿会是怎样的感受——平日与汉尼拔两个人在一所公寓里就很孤单了,小时候的安琪,还时常会因为房间太大而感到害怕呢。
他把她带到了阁楼上。
狭窄的床,堆满资料的书桌,大量运动器械,还有一面镜子,被打碎了。
这里总算不再空旷,高大的男人伫立其中甚至有些拥挤,他露出混合着冷酷与犹疑的复杂情绪:“他们,把我做的事情告诉了你。”
“我不是傻瓜,先生。”
安琪平静地说,“媒体上一直在报道这件事。”
“但你不在意。”
安琪惆怅地叹息一声。
她拽了拽衣角,垂下眼眸:“两户人家的性命,其中还有小孩子,如何能不在意?”
她顿了顿,注意到红龙在耐心等到后,继续开口。
“但是总得献祭点什么,才能换来最终的蜕变,不是吗?”
母亲死在床上,父亲拖着伤口试图阻止凶手,他枪毙了其中一名孩子,然后把另外一名拖出来。
媒体上一直在报道这件事,纵然不曾见过现场她也对过程一清二楚。
他把父亲与孩子的尸体拖到母亲的床前,撑开他们的眼睛。
让他们“亲眼看着”
他如何对着断了气的女性施|暴。
如何能不在意?安琪在意的很,她记得报纸上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单词,每一个标点。
她的目光挪到阁楼的布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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