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温驯只持续了半秒。
“以后别随便住在陌生人家里,”
梁丘言绕开他,径直向楼下走去:“到时候受了欺负,别再哭着来找我。”
易解也迈步跟上,只不过走得比梁丘言缓慢许多。
等到后者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转角处,易解才忽地停了下来。
“真干脆啊,小可爱,”
詹刑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样子梁丘言还是有点在乎你的,否则也不会这么顾及你的小命。”
“现在好了,”
詹刑笑道:“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你也该死心了吧?早就告诉过你,以他的身份,是没办法时刻保护身边人的。
你这副模样,于他而言只会成为拖累。”
他取出手机看了看:“后天的机票,需要我帮你订么?你们秩翼最近春风得意,业务又多出一堆,你弟弟他们都忙得脚不沾地了,就不打算”
话音未落,就听“咔哒”
一声,易解手中已然多出了一支上膛的手枪——枪口正对着詹刑。
“你”
怎么回事?!
他什么时候带的枪?!
周遭近百号人手无寸铁,仅有几名保镖摸进了枪袋,但奈何枪口已被抵在了詹刑的眉心上,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别太自以为是,”
易解的语气陡然变得如同枪械一般冰冷,空气中忍冬花的气味獠牙毕露:“詹刑,你给我记住:我在乎的人可以在我面前肆意妄为,但不要以为你也可以。”
“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大少爷,见过自己的血么?”
易解环顾四周,目光又定格在詹刑惊诧的表情上:“我的未来,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哎哟,小言!”
刘淇气喘吁吁地爬上楼顶,一开门就看见梁丘言颓然坐在盛石球的陶缸旁边,吞云吐雾,烟蒂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你怎么啦?”
她试探着问。
刘淇发觉梁丘言从早晨开始就很反常。
整个人心不在焉,帮忙洗碗碟还失手打碎了两个。
问他也不说,晚饭后竟彻底找不见人了!
一家人到处寻找,最后还是被她误打误撞发现的。
梁丘言浅淡地看了她一眼:“我没事,刘婶。
快回去吧。”
“你这傻孩子!”
刘淇撵走身边的蚊虫,跑去他身边蹲下:“没事还抽这么多烟?当自己的肺是铁打的?快别抽了,和婶说到底怎么回事。”
梁丘言显然不打算放弃尼古丁的疗慰,继续抽了一口。
“还抽!”
刘淇一生气,顺手夺了他那根烟,丢向楼外。
那只烫红的烟头在空中旋出半个弧度,随后便掉出了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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