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等亲眼见易解躺在床上、沉入梦境之后,梁丘言才终于小心地起身。
他将两片窗帘又向正中扯了扯,免得缝隙处漏光,打搅易解的睡眠。
其实他催着易解休息不只是因为对方昨夜过劳。
他早晨自打见到詹刑,心里那股暴虐的火气就险些压不住。
他并不清楚这个好歹也称得上社会精英的家伙为何会整天算计这些事,甚至为了找茬亲自来鸣磬下榻,看样子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但梁丘言更想不明白,整个d城,“陨落”
仅在新区就已经有着相当规模的势力,旧区更是尽在掌握。
詹刑如果想找梁丘言的麻烦,深入旧区岂不是极其愚蠢的行为?在这片地带,只消梁丘言动了念头,让詹家悄然失掉这棵独苗也并非难事。
看来这家伙就是冲着易解来的。
“狡猾的狗东西”
梁丘言压低嗓音骂了一声,打开房门。
先前梅青去和詹刑交涉,听说对方已经答应有所赔偿,且不再对外透露类似讯息。
当时梁丘言还略感放松,现在才发觉这压根就是障眼法——如此一来,詹刑就能够在不威胁“陨落”
利益的情况下随意接近易解。
即便将易解带走,组织上也再找不出什么追责的理由。
切,头儿管不到你,老子他妈的还管不好你了?!
梁丘言站在走廊上,将浑身的筋骨都活动开,骨节处不时发出沉闷的爆响。
他仔细准备了一番措辞,正准备大步流星下楼去,却见詹刑和两名膀阔腰圆的保镖迎面走了过来。
“哟~”
詹刑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定,悠闲地打了个招呼:“怎么没见你和小可爱待在一起?被赶出来了?”
梁丘言半眯起眼睛:“关你屁事。
你来这里做什么?”
詹刑似乎乐于见他满脸敌意,笑道:“当然是回房间休息咯。
我就在你们隔壁,想和小可爱离得近些。”
“做梦。”
梁丘言道,随即向后退了几步,以免对方打扰易解休息。
“不愧是‘狮子’,护食护得真紧”
詹刑挑眉,也迈步向梁丘言靠近。
听这个代号从詹刑口中念出的时候,梁丘言心中一沉。
“你已经知道了。”
“哈,你不也猜到了么?”
詹刑继续靠近,刻意扬声道:“堂堂领袖,竟然沦落到在家里混吃等死的地步,真是够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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