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给他拔了两个清淡的菜,让吴邪吃慢点也别吃大多,不然他的胃承受不来。
所有杂事都收拾好后已经是下午,胖子见吴邪把自己捯饬好之后就坐沙发里盯着放在茶几上的黑罐子猛瞧,便上去拍了下他的后脑勺:“你丫盯着看半天,能从上面看个小哥出来吗?睡觉去。”
吴邪皱紧眉头:“小哥把这个给我,一定是想说什么。
但我想了下我目前知道的东西,似乎没有什么是和这种罐子有关的。”
他开始怀疑是否因为自己接收到的信息不足,所以无法解读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空罐子所携带的信息,但胖子已经走过来赶人了。
“行,那我睡一会儿。”
吴邪说着拿起那个罐子往他的房间走去。
胖子拦住他:“你去休息,把罐子放下。”
“我再看一会儿,”
吴邪把罐子抱在怀里,“等躺床上自然就困了。”
他这话没说错,躺下的时候积攒的疲乏都一点点涌上来。
吴邪把罐子翻来倒去地看了一会儿后很快就觉得困,他把罐子小心地放在床头,然后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没几分钟便沉沉睡过去。
这一觉很长,直到的信息,这些信息会以固有认知的形式刻在他的脑海里,他不得不去尽力分辨认知的真理性和错觉性。
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其间会对精神造成很大的损伤,因为无论是确信自己还是否认自己,都需要很大的决心。
吴邪现在面临的判断同以往接受费洛蒙时候的情形太像。
但更为复杂的是,当他接触费洛蒙的时候,他明白自己这是在主动去接收信息,只需要辨别这种信息的真伪。
而在刚才梦中所见的东西,因为其被冠上“梦境所见”
的前提,所以接收信息这个动作本身的真伪性,也需要吴邪来判断。
“妈的。”
吴邪把罐子重新放回床头柜上,抬手抵住自己的太阳穴狠命按几下。
他的脑海里像是有本来就缠得很乱的一大团丝线,好不容易理清楚一部分,但现在又有更乱的一堆线被绕进来,甚至还打上几个结。
外面乒哩乓啷地响起一串瓷器和玻璃碰撞的声音,吴邪抻拉了一下肩膀和后背,下床出去看。
他开门的时候胖子正往一只盘子里面装烧鸡,听见开门的声音头也不抬地喊吴邪:“小祖宗,我还以为你这一觉得睡到明天。
来吃饭!”
吴那点点头晃去洗漱,等他再坐在茶几前面胖子已经把烧鸡和其他一些菜装好盘,在桌面上一字排开。
吴邪摸一摸肚子,早饿扁了。
两人谁也没招呼,拿起筷子风卷残云地一顿吃,吃个八分饱之后オ顾得上说活。
吴邪坐小矮凳上喝着汤,烫得呼呼吹气,但说话没有闲着。
“我昨晚做了个梦,和那个罐子有关。”
他说。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让你非得抱着罐子睡。”
胖子叼着鸡腿,“您那脑子能不能闲下来哪怕半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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