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江阙就问:“他画这些圈圈来问我,为什么?”
“三年前,陛下立了叶姐姐为皇后。
如今小皇子才两岁。
不久前,叶姐姐说,最近推行新的税制,有些阻力。
我猜测,陛下是问问你的看法,你不在朝上,旁观者清。”
“皇后?你怎么知道宫里的事?”
“这些年叶姐姐偶尔会写写信。”
见他不说话,她劝道:“他问,你就答。
你大度些吧,他毕竟是皇帝。”
暗骂杨懿总给自己添堵,江阙还是无奈地拿起那张纸研究。
孟瑾乔安抚江阙时,裴绍均正奇怪地问:“陛下,您画这些做什么?”
“问问江阙这个这个利弊如何。”
“但没必要画圈吧,他看得懂吗?”
“哈哈,小乔看得懂。”
无语,他劝道:“陛下,您何必呢?既然放手就算了吧。”
“错。
第一,江阙见地不凡,他不在朝里,看问题的角度值得参详,集思广益嘛。
第二,朕要提醒他记得,要不是朕大度,他休想有今天。”
“……”
“你怎么了?”
“这个似乎不够大度。”
“绍均,你怎么说话的?”
“是。
臣失言,陛下大度。”
“算你会说话。”
杨懿继续兴冲冲地画圈,裴绍均看了一会,忍不住提出这里补一个,那里加一个。
多年后,他成了一代明君,他做了一代贤相,他们戍边安民,岁月静好。
但不时地,总有一副歪歪曲曲的圆圈图自北而来,江阙看不懂,只得找孟瑾乔解图。
就这样,一个画圈,一个解图,一个回答,一个做和事佬。
或许这就是一种思念吧。
虽天各一方,惟愿长相忆。
(全本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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